“是北御霆給了我活下去的勇氣和希望，他是我人生裡為數不多的光……而你，不過是一道汙點而已。”
不過是一道汙點……
這回答，還真是殘酷。
封靳陌薄唇輕掀，“那麼我問你，如果沒有北御霆，你會喜歡我嗎？”
秦兮眨了眨眼，沉默了會兒，說道：“不會。”
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就算沒有北御霆，封靳陌對她的傷害也已經造成了，這是無法挽回的。
她本身就在深淵裡，可封靳陌卻在她的深淵裡加了一把火，讓她更加的絕望，所以啊，她永遠永遠都不可能喜歡封靳陌的。
封靳陌：“真的……完全不會嗎？”
秦兮點頭，“是的，所以你沒必要再繼續問這個問題了，沒意思。”
封靳陌薄唇輕掀，“那麼，你不覺得，這對我很殘忍？我當初是做過很多錯事，可那都是小時候不懂事。”
“封靳陌。”秦兮看著他，“別拿小時候不懂事當做擋箭牌，你做過的事情就是做過了，即便是你不懂事的時候做的，那也是做過了。”
“任何人都會犯錯，但有的錯可以原諒，有的錯是沒辦法被原諒的，那些人，都是活生生的命。”
“我沒辦法代替他們去原諒你，所以，我不可能跟你在一起。封靳陌，今天我話就放在這裡了，我們永遠沒有可能在一起，因為我們之間的距離，是多條人命。”
有多少人因為她死在封靳陌手裡，她要是跟封靳陌在一起了，對得起那些犧牲的人嗎？
“你到現在還覺得，我不給你機會，對你不公平，那你傷害那些人的時候，可曾想過對他們不公平？他們都是生命，他們的人生本應該一片光明，可卻因為你被毀了……”
秦兮說到這兒的時候，感覺喉嚨有點兒酸澀，呼吸也稍微有點不順暢，她不知道自己這是不是被氣的，只知道這一刻，她感到無比的憤怒。
封靳陌：“是啊……因為我被毀了。”
秦兮這麼說，他就明白了。
的確，他犯下太多的罪，她不原諒他也是正常的。
他們之間沒有可能……
就算是他再怎麼去威逼利誘她，她也不會屈服。
北御霆的手就算不乾淨，也至少沒傷害過秦兮在意的人，而他呢……傷害了那麼多秦兮在意的人，她又怎麼可能放下芥蒂去接受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