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妄被封靳陌堵的沒話說。
因為他深知封靳陌說的是事實。
這就叫，當年做的孽，如今來報吧。
痕妄深吸了一口氣，“封殿下，您說的的確沒錯，可是……”
“可是什麼？痕妄，你別想著解釋，沒有用。”
封靳陌一字一頓，冷漠的說道。
從前他傷害過那麼多人，如今因為喜歡上陸招娣，所以才會為陸招娣求情，可倘若他不喜歡陸招娣呢？還會為陸招娣這麼求情嗎？
答案顯而易見，不會。
人，終究都是為了自己的。
封靳陌冷笑了一聲，反問著痕妄，“我問你，若是陸招娣對你來說，只是一個普通女人，你還會為了她來求我嗎？”
“我……”痕妄知道，他當然不會。
他不可能為了一個普通的女人，跟封殿下抬槓。
封靳陌斂眸，清冷淡漠的掃了一眼痕妄，“別欺騙自己，你心裡很清楚，因為喜歡陸招娣，所以才會包容她的一切。”
她錯或是對，實際並沒有那麼重要。
痕妄喉嚨有點酸澀，“封殿下……”
“別求我。”封靳陌冷淡的說：“你那麼努力的救陸招娣，是為了救自己喜歡的女孩，而我不救她，是因為不想她傷害我喜歡的女孩，懂嗎？”
“可是封殿下，秦兮她不喜歡您，您沒必要為了她這樣！”
“那陸招娣又喜歡你？她對你不過是利用，這種行為，比起秦兮，又好了多少？”
至少秦兮愛就是愛，不愛就是不愛，不會給他希望，也不會利用他。
雖然他挺想被利用的。
“封殿下……”痕妄緊緊的皺眉，“我求你了。”
“你的求情，沒有用。哦，對了，你也別妄想威脅秦兮，讓她來求我，我同樣不會答應她，還有，那張人皮面具，我早就讓人毀掉了。”
跪著的痕妄，頓時感覺頭頂被潑了一桶冷水，“什麼？毀掉了？”
“是的。”封靳陌說完，冷笑一聲，繞過痕妄就要離開。
像是想到什麼，他回過頭看了眼身後的保鏢，對他們說道：“把痕妄丟出去。”
說完這話，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冷漠又無情。
他對痕妄的厭惡，也刻在了骨子裡。
痕妄咬緊了唇瓣，心臟隱隱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