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毒不食子,他不會是來殺我的吧?”
很快,就連秦軻自己都否定了這個想法。
烈陽王若是要動手,秦軻早就已經死了,何必在暗中觀察他?
烈陽王似乎極有耐心,竟然就這樣悄悄的觀察了秦軻,足足一個時辰。
“天資不行,就要更加刻苦。”
直到天色漸亮,秦軻的房門才被突然推開,烈陽王渾厚威嚴的聲音傳來。
秦軻望著站在門口的烈陽王,裝作驚慌失措的站了起來,朝著烈陽王見禮:“秦軻拜見王爺。不知道王爺駕臨,秦軻未能遠迎,請王爺贖罪。”
“哼。怎麼?連父王都不叫了?”
秦烈陽背對著月光,讓秦軻也看不出他臉上的喜怒變化。
“拜見父王。”
秦軻鬆了口氣,烈陽王的一句話,已經無形間,拉近了兩人間的距離,整個屋子裡的凝重氛圍,都瞬間減輕。
“好了,無需客氣。”
烈陽王跺著腳,走進屋子裡,手指輕輕的敲了敲劣質的桌面,望著秦軻問道:“身為王府世子,卻過得如此清苦,秦軻,你可曾在心裡怨恨父王?”
“秦軻不敢。”
秦軻有點捉摸不透烈陽王的來意,只能順嘴答道。
“不敢?好一個不敢啊。”
烈陽王長嘆一聲,說道:“昔年父王我也是從這種清苦的條件裡,成長起來的。因此我一直相信,吃的苦中苦方為人上人。你們這些世子過得如何,父王我心裡都像明鏡似的。你們這些世子都在心裡埋怨我,我不在乎。”
秦烈陽說到這裡,刻意望了一眼秦軻,若有所指的說道:“雄獅吃肉,土狗吃屎。是龍是鳳,要靠你們自己。父王我就算幫得了你們一時,卻也幫不了你們一世。”
“父王英明。”
秦軻站在一邊,只能打馬虎眼說道。
“好了,今夜這裡並無王爺,只是你我父子共敘天倫。坐吧。”
烈陽王似乎心情不錯,親自為秦軻拉過一張椅子。
“謝父王賜座。”
秦軻恭恭敬敬的坐著,全力收斂身上的氣息,不敢暴露出一絲一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