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傷大概什麼時候能好。”皺皺眉，顧靖元問道。
“還想好？”鬼醫一臉稀罕。
他記得顧靖元每次來他這裡都是一副看淡生死的樣子，怎麼這次就有求生的渴望了。
還肖想痊癒，逗他呢？
這三年來受過的大大小小的傷早就傷了根本了。
他只是鬼醫又不是神仙。
“……”
顧靖元低下頭，有些後悔這些年不愛惜身子了。
“你說，我好好養著的活，大概能活到多少？”
“如果就目前這種狀態並且持續下去，活到40有些艱難。”
鬼醫實話實說。
“四十？”現在他就已經二十七了，距離四十隻有十幾年，不夠啊……
“嘿，以前不聽勸現在後悔了吧！”
“恩，後悔了。”顧靖元點點頭。
“這次我給你開點藥，好好養著吧！”見顧靖元露出這麼一副悵然若失的樣子，鬼醫也不再刺激他了。
包紮好傷口之後，顧靖元又走回自己的營帳。
油燈下，帳內一片昏黃，蘇嬌娘坐在他簡單的木板床邊，給兩個孩子蓋被子。
“我……”
“小聲點。”安靜的帳內突然響起顧靖元的聲音，在夜裡尤為清晰。
“好。”閉上嘴，顧靖元走進床邊。
兩個長相差不多的孩子閉著眼睛，微微張著嘴巴，真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