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看其他人,有人都快將毛筆一段咬爛,壞習慣,他從開始練字,祖母就不讓他咬筆頭。
還有人一臉竊喜,大概是將答案寫了出來,所以才會這般開心吧。
只有少數人端坐考桌前,不悲不喜,坐等鐘聲響起。
顧青將考堂上其他大哥哥的表現收到眼裡,額頭劃出三根線。
如果他是謝老的話,偷偷哭的一定不會收入門下,心理素質太差,抗壓能力太差,最終原因一個大男人哭唧唧,太難看。
臉上浮笑的不會收入門下,這樣的人看起來很欠揍,大概最厲害的不是做學問而是拉仇恨,喜怒浮於表層,註定沒有大出息。
咬筆頭的不收,對筆墨不夠珍惜,估計平時也是毛手毛腳的,收到門下只會添亂。
不悲不喜的不收,太虛偽。
顧青這麼一排除,發現謝老能收的徒弟只剩下一人了。
就是他自己。
不對,萬一謝老不這麼評估學子呢,因為謝老人都不在,所以……到時候看見的只有一張試卷。
顧青攤開自己的答案,從頭到尾,一字一字,仔仔細細檢查一遍,發現沒有錯字,這才老頭兒一般的露出滿意的神色,同時點點頭。
試卷平攤桌上,等筆墨幹涸之後,鐘聲再次響起。
發下宣紙的小童子再次走進來,將試卷收了起來。
顧青交了卷子一身輕松,然後邁起小腿剛要走出就聽見有人痛哭流淚,直言生不逢時。
奇怪的人,唸叨一聲,顧青想到外面等著的父母,邁著小腿走了出去,考堂亂糟糟的事情跟他沒關繫了。
反正監考的夫子還沒有離席。
走出縣學大門,顧青一眼就看見蘇嬌娘,小跑過去,從蘇嬌娘手裡接過他愛吃的包子。
然後開始講考堂發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