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嗎?”不知道出於什麼心思,蘇嬌娘問出來的話有點刻薄。
作為女子,不應該單純善良才有人憐愛嗎?
這女人到底懂不懂?
白珝覺得蘇嬌娘更蠢了。
“不曾,救治及時,算她命大。”白珝道。
“……”一旁謝斐一直淡淡笑著,似乎江州通判的女兒生死跟他一點關系也沒有。
有道是兔死狗烹,但是同為大雍官員這般冷情冷血,一點憐憫之心也沒有,這就有點不符合山裡小老百姓對官員的認知了。
一條生命,在他們眼裡算什麼?
蘇嬌娘不明白謝斐怎麼想的,也不用明白。
但是對她來說,這個在世界她只要守好自己關心的人就好。
她只是一個女人,並沒有太大的野望。
若是盧玉聰明一點,付出點代價順利走出凝翠樓也不是問題。
人蠢了,誰也救不了。
“聽說江州名妓白鶯鶯彈了一手好琵琶,不知道小婦人有沒有緣分見一次。”
“……謝兄你呢?”白珝現在已經搞不懂蘇嬌娘到底是個什麼性子了。
這大雍朝的女人,大抵對青樓楚館的姬子只有一個態度。
厭惡,惡心,恨不得世界上沒有勾欄院。
但是,醜女人的眼裡沒有任何複雜情緒,有的只是,好奇。
一個女人,粗鄙的山野村婦竟然對青樓頭牌好奇。
越來越複雜了。
“既然提起,那就一見。”謝斐剝花生豆的動作停下來,微微沉吟,便同意蘇嬌孃的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