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吃飽了就請你出去。”楚一峰的表現令喬語曦有些心寒,自己心心念唸的人每天就想著怎麼把自己的兒子帶走。
“媽媽,我不要爸爸走。”這句話喬伊倒是聽的清清楚楚的,這爸爸要是走了他還哪有機會了。
“隨你,我去刷碗了。”喬語曦搶過楚一峰還沒吃完的飯碗走回了廚房。
“爸爸,我們去房間裡玩吧!不用管語曦,她更年期了。”喬伊安慰著楚一峰。楚一峰看了眼自己的兒子,真是好兒子就知道為自己著想。太陽已經下山了,喬伊也在自己的小床上睡著了。楚一峰輕輕的關上了門走了出去,看見喬語曦自己站在窗邊手裡捧著一杯熱水。
“伊伊睡著了。”楚一峰輕輕的對喬語曦說。“嗯,今天第一天上學有些累了。”喬語曦看著樓下來來往往的人群,覺得時間簡直是太快了。一轉眼,自己的兒子都這麼大了。
“語曦,我想你了。”楚一峰從身後抱住喬語曦的腰肢,熟悉的味道一下子從鼻子竄到全身。
“楚一峰,你能不能……”喬語曦剛要回頭掙脫楚一峰,卻被他逮個正著。一下子吻住了喬語曦微微輕啟的嘴唇,小心的轉圈打磨,輕輕舔著。熟悉的電流感充斥著喬語曦的全身,這個吻太過輕柔,輕柔到喬語曦的身體都有些癱軟。
“你說,我能不能……什麼。”楚一峰貼在喬語曦的耳邊輕輕的喘息著,喬語曦的耳邊起了一層小小的雞皮疙瘩。
“我說,你能不能……自重……你幹嘛,伊伊還在睡覺呢。”沒等喬語曦說完,楚一峰的手已經滑進了喬語曦的衣服裡。
“那你的意思是,進屋嗎?”楚一峰穩住喬語曦的嘴,打橫抱起她走向主臥室,輕輕的放在床上。
“楚一峰,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是會遭報應的。”喬語曦現在不知道怎麼的,非常渴望楚一峰繼續做下去。
“那就讓我們一起下地獄吧。”楚一峰慢慢解開了喬語曦的外衣。目光突然停滯,喬語曦原本光澤的肚子上橫亙著一個醜陋的疤痕。楚一峰的手輕輕的劃過那道疤,陪在喬語曦身上是極其不符的。
“很醜吧。”喬語曦很在意這個傷疤,自從有了這個傷疤之後,自己就再也沒穿過自己最喜歡的短上衣。
“不醜,很美。”楚一峰的嘴唇一點一點的吻著那個疤痕,喬語曦的身體一顫一顫的。
“語曦,給我講講你生喬伊時候的事吧。”楚一峰躺在了喬語曦的身邊,輕輕的摟著喬語曦的身軀。
喬語曦的思緒不斷蔓延開來,當年自己隻身一人來到英國。喬伊在肚子裡的時候就很不老實,總是踢喬語曦的肚子,為此喬語曦糟了不少罪。本以為可以順産生出喬伊,但沒想到臍帶繞頸出現在了喬伊的身上。
不得已只好選擇剖腹産,中途自己失血過多差點死在手術臺上,好幾天的搶救自己才活過來。那時候她覺得自己一輩子受的苦也不過這些了,那種疼痛自己這一輩子都忘不了。
“我也不知道,那時候是怎麼挺過來的,只覺得自己好像要死了一樣。”那段日子自己這輩子被不會忘記,那時候那麼嬌氣的自己硬是咬牙挺了過來,所以對於喬伊自己才格外珍視。
“當時就覺得所有産婦會出現的問題都出現在了我的身上,那種痛……真的……”喬語曦現在形容還覺得有些疼。
“別說了,語曦。我真該死,在你最需要陪伴的我卻不在你身邊。”楚一峰的眼淚順著喬語曦的脖頸滑倒了她的胸口,滾燙滾燙的。在她最艱難的歲月,自己一個人在異國他鄉的病床上是多麼的無助,自己真的不敢想象她是怎麼一個人帶著孩子度過這幾年的。
“都過去了,你看現在的我不是好好的嗎?”喬語曦伸出手擦了擦楚一峰臉上的眼淚,楚一峰鮮少的幾次哭都是因為自己。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語曦,我愛你。”楚一峰拿起喬語曦的手放在嘴邊不住的吻著,原來這麼多個日日夜夜她也是同樣的難熬,比自己還要難熬。
“以前的事都不要再說了,都過去了。感謝老天賜給我一個這麼可愛的兒子。”一切都是因為有了喬伊,喬語曦心裡才充滿感激。她受的苦都變成了禮物,而這個禮物就是喬伊,她這輩子的寶物。
“語曦,謝謝你,給我生了一個喬伊這麼可愛的兒子。但我卻遺憾,沒有陪在你身邊。”這世上最遺憾的事莫過於妻子生産的時候自己沒陪在身邊,見證一個生命的誕生。
“伊伊就是我最大的安慰,有他陪伴的日子我每天都過得很開心。”喬語曦的思緒不斷遊離,從喬伊剛出生的時候。
“給你看喬伊的照片。”喬語曦拿出手機,手機裡全是喬伊從出生到現在的照片,那些楚一峰錯過的畫面都被喬語曦記錄了下來。
“喬伊小的時候和現在一點都不一樣。”楚一峰看著喬伊以前的照片,小小的喬伊皺皺巴巴的,哪有現在的樣子。
“小孩子出生都是這樣的,你小時候也是這樣。”喬語曦以前也不知道小孩子生下來居然會是皺巴巴的,但是醫院裡那麼多孩子,都是這個樣子的,自己也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