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睜眼瞎的誣陷,聽得我當場火氣就炸成了一團,好沒好氣的朝這年輕女人吼了過去:
“你特麼眼瞎啊!誰打的誰你沒看見啊!”
我話是粗魯了些,但話糙理不糙,可遇上這種情況,這群警察也只是看到眼前的事情,並不深究裡面的真實情況。
畢竟,這種事情解釋不清楚,只能是公說公有據,婆說婆有理。
因此,在我大聲反駁完這年輕女子的話,堵在門口的警察就接著朝我吼了一聲:“請您嘴巴放尊重,配合我們調查,跟我們走一趟!”
說罷,一年輕的警察就朝我跟張伯圍了過來,直接把我倆當成殺人犯壓在了地上,張伯很淡定,在警察掏出手銬之前,就乖乖把手放在了身後,然後等著雙手被手銬銬上。
我自然沒張伯那種肚量,本來整個一天,遭受到這老婦人的羞辱,我就已經是火冒三丈了,現在又被誣陷,我自然沒那麼樂意被手銬給銬上,但我越是掙紮,壓著我的人就越是用力,簡直恨不得直接掰斷我的胳膊!
沒辦法,反抗是沒有用的,我被控制之後,也沒有進行什麼現場質控,或者收錄證據的步驟,直接就被押上了警車。
一路上,張伯始終閉眼,保持著沉默,不管我問他什麼,他只顧著閉著眼睛,從反應來看,完全就沒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一直等到下車,我才恍然大悟過來張伯這種坦然的自信來自於何方。
因為下車之後,接我們的,不是別人,正是上次和我們一起在水庫撈屍的老幹部。
老幹部見張伯了下車,趕緊把手搭在了張伯的肩膀上,然後命令旁邊的人給我倆松綁。
看見老幹部,我那一肚子的苦水可就憋不住了,沒等張伯開口說話,我倒先是申起了冤,拉著老幹部的衣服就開始訴苦:
“領導,我跟我師傅是被冤枉的啊,我倆好心去幫別人,結果被人誣陷殺了人!您要替我們做主哇!”
一段話說完,沒等老幹部說話,張伯倒是先嫌棄我來,伸手把我往後一扒拉,一臉嫌棄道:
“行了!你說這沒用的幹嘛!瞧你那樣,出去千萬別說我是你師傅!走開走開!”
張伯這態度也算是正常,畢竟我真的有些著急了!
殺人償命,這道理我從小都懂,三伏天飛雪的冤案我也看過不少,所以,當我自己遇上這事情,心裡想的第一時間都是怎麼給自己解釋。
聽了張伯的訓斥,我才發現我有些著急,但隨後聽了老幹部的話,我也才發現我的擔心有些多餘。
老幹部看張伯訓斥我,坦著一個啤酒肚沖我哈哈一笑:“誒!年輕嘛,著急在他這個年齡段正常,師傅您也別怪他。”
我承認我是著急,所以也就沒有反駁老幹部的話,隨後,老幹部繼續接著說:“師傅您裡面請,外面人多耳雜,咱們找個安靜的位置說。”
說完,老幹部就把我們帶去了他的辦公室,等到坐下之後,張伯把今天所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都告訴了這老幹部,而老幹部聽完之後,臉上沒有普通人那種驚奇或者不可思議的感覺,反倒是對這種靈異的事情,表現出一股習以為常的感覺。
看到這老幹部這樣的態度,我也才開始慢慢感覺到這人不簡單。
隨後,在張伯闡述完今天發生的事情,我把晚上那個淹死鬼說的什麼話又問了起來。
張伯回答:
“也沒說什麼,就是跟我懺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