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 張瑛身子漸漸的重了,不僅貪吃還開始貪睡起來。
這不賈璉才剛回,便見著廊下的丫頭們輕手輕腳的在描繡樣, 見了賈璉輕輕半蹲下, 並不發出聲音。
賈璉直接進了屋,解開了領口的盤扣, 看了一眼隔間見著秋香半靠在門檻上。秋香見了賈璉當下便低著頭道:“二奶奶剛睡下。”
一雙桃花眼微微帶著笑意看向秋香, 而秋香則整個人都開始發燙, 最後慢慢退到了外面。
賈璉看著秋香退出了門, 笑道:“真是個小丫頭。”說著便掀了珠簾進屋, 正好見著張瑛並沒有睡覺,反而靠在墊子上看書。
賈璉脫了鞋子上塌,湊過去一看,竟然是一本《山海經》。
“有意思麼?”賈璉搖了搖頭,這書他小時候就看過,只把它當做神話鬼怪來看待。
張瑛翻了一頁書,一雙眼睛漆黑的瞅著賈璉:“好看麼?”
“當個鬼故事看看還成。”賈璉說完,卻見著張瑛臉色微變, 似笑非笑。
“表哥在說什麼。”張瑛又看起書來。
賈璉被張瑛這一問, 整個人陡然懵了下, 最後搖了搖頭道:“是沒吃好!”
這話說的, 張瑛陡然便放下了書,揉了揉眼睛說道:“有些乏了,我去睡了。”說著便自己個躺在榻上, 在旁邊拿了個薄毯子蓋著。
賈璉坐在旁邊,拿起看了一半的書看了起來,這越看便越是熱起來。其實這天才剛剛轉暖,不冷不熱正好,可是賈璉本就是血氣方剛的年輕人,加上前些日子和張瑛蜜裡調油的膩歪,這陡然間張瑛有了喜訊便不能再胡鬧。
沒兩日,賈璉這心裡頭便開始癢癢起來。這點小心思,早就被張瑛看在眼裡,只不過張瑛懶得多說。
其實張瑛躺著,覺得自己沒意思透了。
當家主母,就該主動給相公安排丫頭伺候,有的還要給相公納妾,這才顯得賢良。可張瑛卻不自家父母就沒這種事,再者張瑛也不願意賈璉在旁的女人那裡軟語溫言。
張瑛承認自己是個小心眼的,自己的東西憑什麼要和被人分享,為了所謂的賢德把丈夫推給另一個女人,這難道不是傻麼。
可這事從三皇五帝開始便是這麼著,或者說張瑛這種想法才更危險,世人都說女子要出嫁從夫,夫死從子,可女子難道就不能順從自己的心意麼。
張瑛閉著眼睛躺在榻上,她能感覺到賈璉沒走,仍舊坐在自己旁邊。張瑛躺著不想動,隱隱聽著賈璉清晰的呼吸聲,還有他身上傳來淡淡的汗味,一點都不難聞,張瑛呼了口氣。
“是不是抽筋了。”賈璉放下書,他知道張瑛壓根就沒睡著,便抬起張瑛一條腿幫她按了起來。
張瑛身子有些發僵,慢慢的變軟了,最後睜開眼睛看向賈璉道:“前幾天,老太太問了你屋裡有幾個伺候的丫頭。”
賈璉搬起張瑛另一條腿按了起來,嘴角一扯說道:“有你就夠了。”
“當真!”張瑛一雙眼睛分外明亮。
賈璉則痴痴的笑著,手順著大腿直接摸到了大腿根部嘴裡則說道:“你這個醋壇子。”
張瑛悶著頭傻笑,想想自己也是越活越回去了,竟然跟賈璉撒嬌起來。這哪裡還像一個當家主母,可張瑛這心理卻舒坦的很,由此可見那些給丈夫納妾找女人的大多是言不由心之舉。
賈璉見張瑛臉色變了幾變,便一軟身側臥在她旁邊,聞著她脖頸的香味,手不規矩的摸到了裙子下面。
天已經有些微熱,張瑛裡頭就穿著紗綢的襯褲,外面穿了一件寬腰的繡花長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