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可卿派了丫頭過來給張瑛送了自己親手做的幾件肚兜和一雙小鞋子。
張瑛接過笑著問道:“你家奶奶今兒來的時候怎麼不順便帶過來, 何苦特意跑一趟。”
那丫頭有些面嫩,聽著這話,頭低著說道:“回璉二奶奶, 這些日子府裡常有人來喝酒聽戲, 我家奶奶忙的暈頭轉向的,抽不出空來。”
“那真是要好好謝謝你家奶奶 , 代我向她問好。”張瑛說著 , 便讓蓮香塞給她一塊銀子便送了出去。
且說賈璉剛進宮, 便見著一個小太監在外面探頭探腦, 見了他立刻便笑著上前道:“給賈大人請安了。”
“不知這位公公是?”賈璉見他穿著一件三等太監的服飾。
那小太監上前便湊近賈璉道:“我家主子過幾日在新開的酒樓請客, 還請賈大人到時候賞臉。”說著便走了。
賈璉看著他背影,暗自想著,連自己主子是誰都沒說,我能知道是誰啊!賈璉一面搖頭一面便去了侍衛營,這才剛進門,便見著石叢朝自己使眼色,賈璉當下便跟著石叢一起站在下面。
胡飛早就看見了賈璉,當下冷哼一聲:“都是有頭有臉的, 廢話我就不說了, 該幹什麼不該幹什麼, 自己要清楚。”說著便讓手下直接展開一幅佈置圖來。
不日便是太上皇壽誕, 皇上有意大辦,不僅要祭天,更是要連開三十日壽宴, 真真是耗費巨資,其不過博太上皇一個開心而已。
即便如賈璉都覺得咋舌,只不過這些話都不能說,畢竟皇上仁孝,乃天下大幸。
石叢和賈璉回屋子換衣裳,賈璉看著石叢眉眼裡遮不住的笑便道:“才一個多月不見,莫不是有了什麼喜事不成。”
“你喜歡過人沒有!”石叢笑的神經兮兮的,一張黑臉越發顯得變扭起來。
賈璉側過頭,石叢那大塊頭,一旦扭捏起來簡直不能看,可這話也不能說出口。“我都快當爹了,你說我有沒有喜歡過人。”賈璉說著 ,翻了一個白眼。
石叢當即便抱拳道:“同喜同喜啊!”說著胳膊便直接架在了賈璉肩膀上。
賈璉被他那肩膀一壓,整個人都不好了,頗為怨念的瞥了他一眼道:“不就結個婚麼,弄得誰沒結過似的。”
石叢一張臉怎麼都忍不住笑意,嘴裡唸叨著:“不管你在外面如何,家裡總是有人等著你 ,一起高興,一起傷心。這種溫暖的感覺你知道麼!”
還沒等賈璉說完,邊上沉默的兩人忍無可忍得一齊朝著石叢道:“都叨叨一個月了,你再說,信不信我們去搶親。”
石叢一張臉由紅變白,最後默默說道:“你們也太計較了,我就只說了幾次。”
“你再說!”其中一人,上前便拉起另一個人要走,回頭看了一眼賈璉道:“估計也就你能抗住。”說完便走了。
石叢頗為委屈的看向賈璉道:“其實我就只說了幾遍而已。”
“嗯,我信你。”賈璉說完,便拉著石叢走了出去。
賈璉又被調回之前的位置,想著站在廊下也沒什麼不好,最起碼風景好,只要沒人走過還能發個呆。
就這一會功夫,連只鳥都沒見著。賈璉無所事事間,眼角掃到一行人從拐角過來,當下便挺直身板目不斜視起來。
來的不是別人,正是皇上。
賈璉一顆心提了起來,不知道皇帝還記不記得自己。
就在賈璉故作鎮定時,皇帝掃了過來 ,賈璉眼觀鼻尖,恨不得立馬跳出來,可最後卻什麼都沒幹。
就在皇帝走出了兩步後,喜公公瞅了一眼賈璉道:“過來搭把手,怎麼這麼沒有眼力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