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賈元春進宮多年無果,薛寶釵又被薛蟠耽誤了前程。這步棋,該如何走,王子騰久久下不了決心。
宮中皇極殿,賈璉換班回來,正好見著石叢光了膀子擦身,上前便拿了一塊絲瓜囊遞給石叢,石叢道謝後便沖著賈璉道:“我們這一起進來的,如今就你一個人還留在內殿,發達了別忘了兄弟們啊!”
“哪能啊,我還等著和你喜酒!”賈璉說著,便沖石叢擠眉弄眼起來。
曉是石叢面板黝黑,此刻也紅的發亮起來,一雙眼睛黑的發亮,微微帶著一股子不好意思道:“這事你也清楚,我母親喜歡她,我也喜歡她,只是老太太她們不喜,說她家敗了,這身份最多做個貴妾,可我想著,既然我喜歡她,自然不能委屈了她。”石叢這麼一個膀大腰圓的壯漢略帶嬌羞的說著這話。
賈璉瞧著他身上的腹肌,還有手臂上那一塊塊的肌肉,不由得一陣惡寒,強忍住勸道:“過的好才是真的好,別的都不重要。”
“聽說你媳婦出自詩書世家的張家。”石叢拿了麻布擦身,接著便撈了一件中衣穿上了身。
這間屋子除了住石叢和賈璉還有別人,這不賈璉把自己床鋪拾掇幹淨,直接躺在了上面,歪著臉道:“嗯。”
“她來京不久,認識的人少,平日在府裡又不大走動,要是賈兄不介意的話,能不能讓貴夫人帶她出門走走。”石叢說著便一臉懇求。
賈璉看著他那一雙飽含懇求的眼神,忍不住便道:“都是一家兄弟,這等小事直說便是,如今你倆還未成婚,等成了婚我就讓我媳婦帶你夫人出門走走。”賈璉說著便上前攬過石叢肩膀道:“前幾日你和那幾個小子說什麼呢,神神秘秘的。”
石叢一臉無奈,看著屋內除了他倆沒旁人,便低聲道:“這不是見你沒被調回原位眼紅了唄,問我是不是給公公塞了銀子。”
賈璉翻了一個白眼,譏笑道:“哪個公公能左右咱們老大的想法。”
石叢眼珠子一轉,低聲道:“說起來,胡統領好久沒露面了。”
“有什麼公差吧,這不是我們能隨意猜測的。”賈璉說著,從枕頭下摸出一個臭襪子,直接丟在了隔壁床上。自從賈璉在宮裡當值後,一開始還挺注意衛生,如今時間久了,竟然覺得平常,經常睡覺睡到半夜才想起來還沒洗腳洗臉。
一群大老爺們住在一起,即便有伺候的小太監,也常常是懶得換洗內衣,不過是保持個面子功夫罷了。
這頭賈璉剛躺下歇著,新出的當值表便出來了,幾個組長一看,當下心中一喜,看向賈璉的眼神透著一股子詭異。
賈璉不理他們上前一看,只見一個月都沒有自己打排班。其中一個和賈璉同期錄取的上前略帶譏笑的拍了拍賈璉的肩膀,冷嘲熱諷道:“還是賈兄運氣好,連著休息一個月,可真是運氣好啊。”
能入龍禁尉的都是有腦子的,即便是有想法也不會輕易露出,這樣敢當面譏笑賈璉的人畢竟少數,石叢上前瞪了一眼那人,安慰道:“胡統領不在,這個排班表也不知是誰排的,時不時有人故意的。”
賈璉一張臉帶著淺淺笑容,若無其事道:“宮裡的當值表本來就是不一定,隨意的很,正因為這才能保證安全,每個人永遠都不知道下次當值是什麼時候,永遠不固定。”賈璉說完,看向石叢道:“不過是正常之事,我豈會多想。”
“那就好,這一個月好好休息,等過幾日我來找你喝酒。”石叢說著便帶著賈璉走開。
拿出排班表的組長看著餘下幾個面帶不忿的人,只冷冷的剮了他們一眼,這幫新人,著實拎不清。倒是那個賈璉確實有點意思。
且說賈璉天亮便出了宮,坐在馬上這心理不鬱悶那是假的,之前對石叢那一番話說的義正言辭,可其實心理虛的很,這些日子在皇極殿當差,皇上再也沒找過他不說,喜公公對他也是平常,看不出什麼。可以說,不過是換了個地方當木頭樁子。
這不一出了宮,一人獨處後,賈璉一張臉便垮了下來,悶悶不樂的晃晃悠悠,既不回府也不去哪裡,就在城內瞎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