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又見面了。”
“李建軍，我也來了。”
父女倆打著招呼就過來了。
李瞬承沒反應過來，半年沒見，記憶中的這兩張臉已經模糊，沒及時叫出對方的名字。
李建軍倒是吃驚不小，脫口就問：“你們怎麼也來了？”
明擺著自己等的不是他們。
潘瑩鈺笑吟吟地說：“是我爸要來，我只是跟著來看看漩渦。”
李建軍知道是那晚自己無意中說漏了嘴，潘瑩鈺想必和父親彙報過了。
車上只有他們婦女倆加上一個司機。
李舜承終於記起來，這是潘鋒瑞。不知道他們來有什麼事，不過這不妨礙他熱情地伸出右手。
潘鋒瑞知道他們的疑惑，主動解釋道：“小鈺說z大專家組要來考察貴妃縣的漩渦，我想這是我們地區的大事。如果以後真的要立項，還要透過我們的稽核，就過來看看。”
潘瑩鈺見兩位父親在客套，乖巧地來到李建軍身邊，看著她笑。
李建軍不大習慣她這小女人的做派，故意問：“你們要來也不說一下，那天在車站我們不是遇到過嗎？”
潘瑩鈺說那時還沒決定，自己是在回家後跟父親說起專家組要來。
李建軍知道，這些當官的最在意這些了。上級領導要來，地方政府是肯定要接待的。這次的專家組有些不安常理出牌，他沒接到省裡或貴妃縣哪個部門的電話。
按理說，漩渦的工程不管以後立不立項，前期的考察都應該有計劃部門的參與，但這一次竟沒人通知他。
他不瞭解專家組的日程安排，但自己既然知道了，就先過來，到了再看情況。要不對上級接待不周，後續會有好多麻煩。
潘瑩鈺只是聽李建軍提到一句，她也沒多想，回家後與父親八卦了一下。潘鋒瑞聽了卻有了嚴重的解讀。他本想問一下貴妃縣的對口部門，但兒女講述的不是很清晰。
在官場混久了，他深諳其中的忌諱，也沒和貴妃縣任何部門聯絡，決定自己直接去找李建軍。女兒有他們同學的通訊錄。
到了楚城，他是讓司機來打聽一下這裡能不能借他們的電話用一下。他要給李舜承的學校打個電話，打聽一下李建軍的家。李建軍在通訊錄上留的是楚城中學傳達室的電話。
看到李舜承和李建軍站在這裡，他也太意外了。
潘瑩鈺因為那天好多話沒有說出口，心裡有點堵。聽父親說去貴妃縣，她要跟著來。
潘鋒瑞覺得反正是寒假了，在家也沒事幹，就帶她過來了。
李建軍心裡明白，自己不能給她有曖昧的感覺，見她這麼近盯著自己看，裝作不經意地退開幾步，和潘鋒瑞打了招呼。
他猜想潘鋒瑞是奔專家組來的，直接問：“潘伯伯辛苦了，你也是來等卓教授的吧？”
潘鋒瑞上次對李建軍的印象很好，看他比開學初成熟了一些，笑道：“是啊。你真是有本事，竟然能請動卓教授這樣的專家過來。”
說著拍了拍他的肩膀，對李舜承說：“李老師好福氣，養出這麼優秀的兒子。前途不可限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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