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紹基也不糾結在上學退學的事上了。他開始喜歡上這孩子了,對李舜承說:“孩子如果真有興趣,可以試試,練著強身。”
李建軍一聽,沒等父親發話,仰著頭喊了聲:“我可以學武術嘍。大人說話要算數的。”
李舜承有點尷尬,說:“看你這孩子,這麼沒禮貌。”然後對著楊紹基:“楊師傅見笑了。”說著把兒子拉到自己身邊。
楊紹基過來拍了拍李建軍的頭,對李舜承說:“他挺好的,不知體質怎麼樣?”
李舜承摸著兒子的頭,答道:“平時除了感冒沒什麼大病,就是前些日子中暑昏睡了三天。”
看楊紹基沒說什麼,李舜承補充道:“就是這次睡醒後發生了這些變化。”
在一旁的楊超英急了:“爸,還試什麼?這麼靈光的徒弟,你還不收麼?”他是楊紹基最小的兒子,也最受父母的寵愛。今年十八歲了,高中畢業後與二個哥哥一樣,進了大隊小學做了民辦教師。
楊紹基對這個兒子一點抵抗力也沒有,只要兒子一撒嬌自己就會全線淪陷。聽兒子這麼一說,他的心也跟著軟了,對李建軍說:“你用了什麼魔力,叔叔的心都讓你給蒙了。”
楊紹基雖然沒上過學,但跟在師傅師孃身邊這麼多年,日漸也沾上了師父的習氣,說話做事大氣穩重。在收徒弟這件事上他有自己的顧慮。現在不是舊社會了,武館煙館到處可見。他覺得這些都是舊習俗。如果自己收了徒弟,這影響多不好,何況二個兒子還在部隊。
李舜承看到楊超英為自己的事對父親急,有點過意不去,說:“楊老師,不急的,只要楊師傅肯給軍軍機會,其他的都不重要。”
楊紹基也附和說:“李老師就是明白事理。這樣吧,看軍軍什麼時候想學了,讓爸爸送過來,我們試試你適合不適合練武術。這是很苦的行當,堅持不了我們就不練。”
沒等李建軍答話,楊超英開口了:“我爸就是背時了,收個徒弟怎麼了?人家木匠泥水匠不是都收徒弟的?什麼叫麼練練看,要我說,就正規地練。”
楊紹基苦笑著說:“兒子啊,人家木匠泥水匠這是餬口的活,哪像我這個是打架的功夫呢。”對李舜承說:“李老師,我看這樣行不行?我也沒有收過徒弟。不如先讓軍軍來我這裡試著學習幾天,看看能不能習慣。如果能適應了,我們再商量以後的事。”
李舜承剛想說可以,楊超英不樂意了,衝著父親說:“這是好苗子,我看不用等了,現在就收了吧。”又對李建軍說:“他不要你這個徒弟,我來收你做兒子。”
李舜承樂了:“我看這樣也行。”
楊紹基笑罵著兒子:“我看你越來越沒正經了,在孩子面前也不知道管著自己的嘴。”
楊超英開玩笑道:“我是真的這麼想。要不乾脆我收他做兒子,你這個爺爺來教他學本領怎麼樣?”
楊超英和幾個哥哥,遺傳了父母強壯的體質。小時候他們都在父母的教授下練習過武術。當然沒有象當年外公的武館那樣正式地訓練,但基本功底子還是很不錯的。今天看到李建軍,憑經驗他覺得是個學武的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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