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月薇煉成混元金丹,自己留下三顆,送給嶽望舒三顆:“這金丹藥性極大,換言之,毒性也是極大,普通凡人吃完,運化不了藥力,金石之氣深入五髒六腑,必定會肚子像鐵一樣堅硬,面紅眼赤,不到半天必定死亡,無藥可醫。以你現在的功力,只要吃純陽龍芽丹即可,但也不能多吃,一天一丸太多,短時間內看似功力進展神速,但是會損傷自身元氣,留下很大的隱患,最多最多,只能五天吃一顆。等你將內丹煉成,找一個僻靜的地方,不能有任何人打擾,心平氣寧,再服用這個金丹,於修行有奇效。”
嶽望舒敏感地覺察出她話裡有要分別的意思:“你要去哪裡嗎?你不是也得服用金丹嗎?不如就在我這空間裡面,絕對不會有人來打攪的。”
胡月薇語重心長地說:“我父親還有第二次劫數,我得先去做準備。”
“伯父第二次劫數在什麼時候,很厲害嗎?要不我跟你一起去吧。”
胡月薇沉默片刻:“這次劫數非同小可,說不得還真的找你幫忙,但是也十分兇險,需要出海,到茫茫大洋公海上去跟人鬥法,我……不想勉強你,我可以想辦法幫我父親避過這次劫數。”
“不勉強啊,你幫了我這麼多。”對於胡月薇,嶽望舒不止心存好感,更念著她對自己的一次次幫助,尤其是地大那次,如果不是她及時趕到,他不死在吉原大造手裡,也得死在劉長久手上,這是救命之恩,“跟我不用客氣,如果我能幫得上忙,你一定要跟我說清楚,只要你不故意隱瞞危險性,去不去由我選擇。”
胡月薇很開心:“你是我們家的丙奇貴人,你如果願意幫忙,我就不用避劫了,改避為應,索性把那幫各國的雜碎都引出來,一舉消滅掉!其中雖然還有一點變數,但憑借我們兩個聯手,也足以應對了。這樣,我還是要先回去準備一番,還有一些學校裡的事情,你呢,也把你這邊的事辦完,大約今年中秋前後,我們一起大乘我爸的船出海。”
“好!那就一言為定了,反正咱們有微信可以隨時聯系。”聽說自己是對方的貴人,嶽望舒也很高興,又做了個六層寶塔的燒烤爐,在院子裡跟胡月薇,還有奶奶一起吃了一頓烤肉,送胡月薇離開,跟奶奶說,她要回家辦事。
嶽奶奶把自家一個祖傳的翡翠鐲子摘下來給胡月薇,她是真的喜歡這個女孩子,聰明賢惠,性格又好,覺得她能配得上自己的大孫子,給出的鐲子是岳家只隔輩傳給長孫媳婦的。
胡月薇接過鐲子,拿在手上看了一會,似在猶豫,最後在嶽奶奶期冀的目光之中又放回來:“奶奶,這鐲子……我現在還不能接,明說了吧,我是個道士、道姑,將來不會生兒育女的,無法為岳家傳宗接代,望舒很好,奶奶您也很好,但是隻這一條,我就不能接這個鐲子了。”
嶽望舒送胡月薇到鎮上打車,回來嶽奶奶問:“那丫頭說的什麼我怎麼沒聽明白?她說她不能生育?現在醫學這麼發達,不能去醫院治好嗎?現在不是有什麼試管嬰兒嗎?”
嶽望舒心裡卻並沒有什麼苦澀,胡月薇說“望舒很好”,並且是因為自己為了修行,不想生育才不肯接鐲子的,但這裡面的細情無法跟奶奶詳細說:“她說她是道士,出家的道姑,為了修道,不能跟人生兒育女,不是身體上有病不能生。”
嶽奶奶這才明白:“她那麼好一個小姑娘家,怎麼就那麼想不開要出家呢?他家裡人也不管管,她說她家在杭州,挺有錢的,是不是她爸娶了後媽,怕她繼承家産,逼著她去出家的?”
嶽望舒笑著擺擺手:“奶奶啊,不是你想的那樣的,她跟她爸感情很好。”
嶽奶奶見他不愛說,知道自己這個大孫子特別有主意,也就不再問了。
嶽望舒按照胡月薇說的,每五日服用一顆純陽龍芽丹,在空間裡面祭煉那面昊天鏡,逐漸地能夠讓寶鏡通靈,隨心所用,要想也像當初楊瑾那樣,在鏡中祭煉出一個完整的鏡靈得靠日後的水磨工夫,嶽望舒用寶鏡祭煉那柄璇光尺。
他把尺子供奉在祭壇上,再將寶鏡祭起,化作一團金芒懸在空中,就像是另一個太陽般,向下射出清濛濛的光柱,罩定璇光尺。
寶鏡金光灑落,璇光尺立即生出反應,左面那一團的血紅色像血海一樣翻滾,右面那邊的黑霧也跟打翻了的墨汁似的,裡面的人都活了起來,嶽望舒甚至聽到了刺耳的哭聲,他盤膝在祭壇前面坐好,一面操縱昊天鏡,一面以自身元神精氣去祭煉璇光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