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胡月薇得到的五臺派功法最少是能夠修成天仙的,能夠成為金仙也有可能,而自己的逍遙心經只能修成散仙,等這次事完了,還要再加把勁升級空間,換取更高階的功法!
兩人飛出酒店,又來到猛牛站,穿過鐵門而入,大約有五百多平,有辦公室,也有臥室,還有廚房,過道裡都堆滿了精裝紙盒的各種口味牛奶。
胡月薇說:“咱們不要走樓梯,那裡是死門,這樣,你在正東方向,我在正南方向,咱倆直接穿透樓板下去!”
地下室沒有開燈,很是昏暗,到處都是紅繩,東拉西扯,像蜘蛛網一樣,上面貼滿黃符紙,還在關鍵節點處掛著銅鈴,嶽望舒一落下來就觸碰機關,引得鈴聲亂響,胡月薇那邊也是一樣。
所有的紅繩最終歸向中央的法壇,壇上豎著萬魂幡,晉子道一改前一次見面西裝革履社會精英的模樣,連眼睛都摘掉了,身上穿著黑色道袍,手裡拿著一柄漆黑的長劍,看著兩人下來的方位很是震驚:“你們年紀輕輕,還真是不簡單,尤其是你這個女孩,先前帶著陽氣直接進入萬魂陣,又佈置了一個奇門陣法消滅了軍魂厲鬼,現在又直接出現在我的陣眼上,我真的應該提前走的。”
“少廢話!你用邪術偷偷暗害我的兄弟,又差點害死了學校裡那麼多人!”嶽望舒大聲說,“晉子道,你還有沒有點任性啊?你趕緊把禁制我們我老大魂魄的鎮物交出來,不然跟你沒完!”
“在那裡!你們有能耐就自己去拿啊。”在房間靠西邊的牆上,釘著一個紅色的草人,是用鮮血染紅的,共有七根鋼釘分別釘著頭胸四肢,草人所處的位置正好在樓梯口旁邊,他們如果從樓梯下來,肯定第一眼看見這個,“晉子道用手向身後一指,“我特地把那東西從法壇上請下來,釘在那裡,就是知道你們很想要那個,肯定十分想盡快看到。”
嶽望舒看著晉子道,冷笑一聲:“你以為我不過去就拿不到了嗎?”抖手甩出誅心鐮刀,他所在的位置距離草人不過十來米遠的距離,然而誅心鐮刀飛過去時空間卻彷彿無限延長,誅心鐮刀距離嶽望舒越來越遠,跟草人之間的距離卻彷彿並沒有靠近。
但空間能夠變化延伸,嶽望舒的九陰索也可以無限延伸,誅心鐮刀一直飛了兩分鐘,終於鈎進草人的身體,然而晉子道臉上並沒有露出什麼驚訝的表情,也沒有阻擋。
嶽望舒抖手要把草人拉扯回來,隨著一聲撕心裂肺的嘶嚎,草人支離破碎,成了一堆鮮血淋漓的幹草。
晉子道得意地說:“你自己親手殺了你的兄弟,哈哈,你……嗯?住手!”他第二句話沒能說出口,感到面前有人,急忙提劍刺去,胡月薇被迫在桌前現身,但把桌上的一個壇子抱在懷裡,轉身躲過一劍。
嶽望舒正是看到了胡月薇跟他打手勢,再聯想到樓梯口那裡是死門,知道秦王駿極的魂魄並沒有在草人身上,那只是一個幌子,一個引他進入陷阱的誘餌,所以故意將草人扯碎,吸引晉子道的注意力,而胡月薇利用奇門遁甲之法,偷偷跑到他面前搶鎮魂瓶,晉子道發現之後氣得不行,一劍刺空,左手往桌上一指,碟奉的黑豆自動飛起,往胡月薇身上打過來。
這些黑豆本是靈寶派護身秘術,煉成之後隨身攜帶,遇到什麼陰邪之物取一顆打過去,能把鬼打得魂飛魄散,晉子道結合了靈寶派跟王定宇一脈的邪法,將這些黑豆煉成更厲害的法器,他也是被氣急了,一出手就是三十六枚往胡月薇身上打過去,保證讓她躲閃不開。
嶽望舒調轉誅心鐮刀勾向晉子道背後,右手放出三陰神符劍,他沒有一上來就動用陰魂刀,來前已經跟胡月薇定計,陰魂刀要留著對付晉子道請來的援兵,最好是用其他手段將晉子道解決掉,因此用的是神符劍,而且出手就是三口合一的。
胡月薇在潑灑的黑豆打到她之前,在面前浮起一層薄薄的五色煙嵐將黑豆托住,然後屈指彈出數點火星,這是她藉助陣法,呼叫的小乾靈燈的至陽火焰,火星落在黑豆上,噼啪爆豆,轉眼間燒成飛灰,她抱著鎮魂瓶往嶽望舒的方向跑,才邁出兩步便消失不見,晉子道隨後打過來的三支鐵箭全都釘在地上。
“哼!不過是普通的奇門遁甲之法而已,我讓你這小丫頭見識見識什麼是真正的陣法!”晉子道揮劍格擋淩空飛來的三陰神符劍,雙劍對劈,迸起點點綠火,照得他一張臉猙獰可怖。
桌上的萬魂幡招搖飄動,帶起滾滾陰風,吹得紅繩上面所有的銅鈴都開始想,符紙被風吹動,同時閃爍起道道紅光。
角落的黑暗裡存放著許多紙人,都是死人時候紮的喪葬品,但不是童男童女,而是金盔金甲的天神,手裡拿著寶劍,共有十二個,這時候突然都活了過來,自黑暗裡飛出來,被晉子道指揮,四個飛向嶽望舒,六個找到隱身的胡月薇,橫眉立目,持劍亂砍。
“現在像你們這樣修為有成的青年男女實在是太少見了,我要把你們魂魄收來,祭煉一對雌雄雙劍,讓你們永世不能超生,在劍裡做一對苦命鴛鴦!”晉子道拿起一個布娃娃,咬破手指,把血塗在娃娃臉上,然後把娃娃送到萬魂幡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