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夢中驚醒的於成雙滿身汗水,待看清還是在牢房中才放下心來。
對他來說,狹小的牢房比外界更能帶給他安全感。
滴答,滴答,滴答……
於成雙聽到了細小的水滴聲音,循聲低頭一看他面色劇變。
右手上一條拇指粗細的傷口赫然出現,但是他身體卻沒有感受到任何的疼痛感。
砰,砰,砰!
心臟的跳動越發劇烈,響動聲讓於成雙懷疑下一秒心臟就會爆裂開。
沾滿血汙的手掌覆在心口上,他苦笑一聲:“還是……來了麼?”
話音未落,於成雙的身體忽然倒了下去。
一道血箭從心口上噴射出來,血族天賦下他的身體想要自我修復,但卻被某種力量剋制住。
傷口和心臟的自愈在掙扎了兩分鐘之後停止,一條小蟲子汲取完他體內的所有能量之後停下了擺動。
它似乎十分疲累,就那樣安靜地藏在於成雙已經破裂的心臟中睡著了。
於成雙,這位一心想著擺脫血族過上正常人生活的血族,在苟延殘喘了許久之後仍舊沒逃過一劫。
真想再去看看外面的陽光啊……
於成雙的手指動了動生命在迅速流失,心中的希望難以實現直到嚥下了最後一口氣。
以血族的身份活下去不能擺脫,只能等待著所謂“命運”的降臨,他不甘心。
反抗過了,鬥爭過了仍舊逃脫不了。
對他來說,死亡也不失為一種解脫。
華夏,東京汴梁。
電梯層層下降一直抵達最底層,任智宸和禹景共同到達了深處地下的研究所。
研究所內人員穿行十分忙碌,在任智宸的督促之下整個研究所在超負荷運轉。
二人一路走過數個安全門,最後達到研究所的核心區域。
在這個房間內放置著一座高達七米多的建築,建築主體像是一株大樹。
樹頂端的位置安置著一個繭艙,僅容一人。
而在其他樹枝位置上則垂下一條條纖細的裝置,每一個纖細的索狀裝置對應下方的圓盤。
圓盤通體銀色,一共有一百個圓盤在不斷旋轉和索狀裝置遙相呼應。
一位少女正站在裝置之下仰望最上方的繭艙,似乎在思索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