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矢,不偏不倚,穿過了柳渡的心髒。
“唔!噗……”柳渡咕嚕一下跌倒在地,他緩緩地爬起身,才發覺自己全身都是血,而此時自己的胸口,泉湧一般的鮮血,正從自己的心髒流出。
“不……不行!我不能死,我還沒有將柳鴻殺了,我還沒沒有將那柳如眉賤人殺人,我不能,我不能死……”柳渡顫顫巍巍地站起,沾滿血的雙手死死抱住一旁的一棵矮樹。
他目中露出絕望,幾秒過後,又成了痴狂:“不,我不會死的……只要,將這劍拔了,我……我便能活了!”
柳渡雙目猙獰地轉頭,看向一臉漠然的墨修容,突然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只要將這劍,拔了,我便能活了!哈哈哈哈……”
此時的柳渡,幾近死亡邊緣,已完全沒了神智。
他雙手無力地、費勁地夠到後背插著的劍柄,好不容易夠到了,一邊看著墨修容,他一邊嗤笑著,手中用盡全力,將那劍拔了出來。
“唔?噗!”一口鮮血,從柳渡的嘴角噴了出來,而他胸口血液流出的速度,也更加快樂。
“怎麼會……這樣?”
柳渡等著一雙眼睛,話音未落,整個人已經倒在了血泊之中,再無了聲息。
一場血戰,在柳渡的身體扭曲怪異地停止抽搐後,徹底宣告結束。
遍地的鮮血,灑在樹上,浸在泥土裡,濺在花草從中,染紅了大片荒地,那殷紅殷紅的血,遠遠望去,就像是灰色大地,開出的多多妖豔悲涼的花。
墨修容靜靜地走過去,探了柳渡的鼻息全無,這才拿了地上沾滿柳渡鮮血劍。
他隨手拔下地上的草,將劍上的血一一擦拭幹淨。
與柳如樓、柳如楓、柳如莽彙合後,墨修容看著躺在樹邊昏睡著的柳如眉,冷酷的眸子驟然就變得溫柔似水了。
低頭,他瞧見自己的身上,沾滿了髒臭的血跡,便沒有上前抱住柳如眉,而是託付柳如樓、柳如楓、柳如莽三兄弟幫忙照看。
“對了,敢問兄臺姓甚名甚?”見墨修容要走,柳如樓、柳如楓、柳如莽三人互相對視,會意之後,柳如樓便出手攔住了墨修容,
墨修容對柳如眉做的種種,他們都看在眼裡,甚至眼前這個始終帶著獠牙面具的黑衣人,讓他們覺得,他對柳如眉,比他們對柳如眉還要好,更加細致入微。
若是柳如眉真能與他終成圈屬,他們也是樂意的。
墨修容背對著柳如樓,靜靜地,站在原地。
他在思考,要不要將自己的身份告知他們。
“在下,墨修容,還望各位,替在下保密。”他們是柳如眉的哥哥,所以,墨修容思考片刻,還是將自己的名字說出了。
說罷,墨修容一個疾飛,便消失在了柳如樓、柳如楓、柳如莽三人眼前,只留一個迅速離去的背影。
“墨修容?”柳如楓喃喃自語,腦子裡搜尋著這個名字。
他想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