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卒們疼得連連抽氣,而後觀到這奇異的景象,紛紛亂了陣腳——
“這是什麼鬼東西!竟如斯的厲害,穿透了我等的甲冑!”有人連聲哀嚎,哭喪。
隨著這聲哀嚎,有的兵卒試著將身上的葉片拔了下來,葉片松軟,只要用力便能拔出。兵卒摸著那帶著自己血的葉片,怕不是混進來的,旁的無用之物,又連拔數片下來。
而後,越撥越多,越撥兵卒心中越是驚駭:“這些竟都是隻是普通的葉片!”
“什麼?只是普通的葉片嗎?怎麼會有如此大的威能!”有些兵卒不信,紛紛拔下自己或是身邊人甲冑上的葉片。
事實就是如斯,擺在他們的面前。
柳鴻有所感應與明悟,這些葉片均出自這棵老槐樹,方才他便覺得樹上有人,這便恰恰證實了他方才所感並未出錯。
柳鴻捋了捋自己並不長的胡須,自己府上的手段他都明瞭得很。武力在他之下的也就是他的幾個兒子同如今在府上的吳牧,吳牧好似是這其中最能幹出這事兒之人,但是吳牧最不通的便是詭道。
柳如楓如今就在他身側;柳如莽不是個愛用這種小手段的人,只會莽撞行事;柳如樓就更是不必說了,雖是聰穎比之常人過了許多,但是無縛雞之力……盤算下來,最後只能盤算到柳如眉的身上。
柳鴻眯了眯眼,看來柳如眉,倒是瞞了他甚多呀!
不過如今這都不是要緊的,柳鴻並不打算將柳如眉捅出來。
“四弟,你莫懼,在此等上一等!想來聖旨馬上就能拿來了!屆時我們再來比對比對,這聖旨上的字句,與昨日四弟之言是否相若!”
柳鴻的話音剛落,將軍府的正門便叫人,由內拉開,吳牧舉著聖旨,同柳鴻說道:“將軍!卑職終於找到了,叫將軍久等了!”
側舉著的聖旨上頭,侵染留下的血跡分明,柳渡一眼便認了出來。
一聽有聖旨到,在場的無論是柳鴻的護衛還是柳渡的兵士都停止了械鬥,低著頭讓開了一條道路。
柳鴻沒有理會柳渡此時複雜的眼神,呵呵一笑,向及時趕來的吳牧道了聲辛苦,不緊不慢地接過那道聖旨。
聖旨上的真正內容,柳鴻是早已知曉的,可為了譏諷柳渡,他還是裝作剛剛發覺這其間蹊蹺一樣,當眾展開聖旨閱覽了起來,隨後作出驚訝的神色,失色道:
“四弟待我觀來這聖旨上的內容與昨日你當眾宣讀的竟是有不少出入啊若真要以國法斷來那可是不折不扣的欺君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