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卑職在外間發現了此物——”吳牧說著,便自袖中掏出了聖旨,雙手奉上。
柳鴻聞言,轉頭一瞧,原來是柳渡帶來的聖旨,並未在意的說道:“這聖旨有什麼不對嗎?吳副將多慮了。”
說罷之後,柳鴻收回視線,並再度落到了娟帛之上。
這般態度,已經是無聲的在驅吳牧了。
吳牧近處看時,方知,這並非普通的娟帛,乃是地圖。
這地圖之上,諸國的國土均在上頭,包括已經被滅的西涼,滅國的西涼之土地併入了周國之下,均分成了六郡。
不過他不是將軍,疆土之事目前與他沒有甚麼關聯,吳牧之關心他眼下之事。
“將軍,還請您看過這聖旨,再做定論!”
吳牧這般請求,柳鴻自要回應與他……
柳如眉再度清醒,已是靄靄暮色之時,屋中沒有半點光亮,暗得駭人。如果不是身下是柔軟的床榻,柳如眉就要以為自己如今還在囚室之中,先前種種不過是一幅幅的夢境罷了。
柳如眉來不及想太多,肚子便已經唱響了空城計,“咕咕咕”的叫喚了起來。
這可是睡了一天了吧?
柳如眉的腦袋分外的清醒,饑餓尚不能吞噬她的理智。
柳如眉也不急著去尋吃食,空空的肚子著她的腦袋更為清醒,更助她理清條理。
柳如眉翻身下床,未點燃蠟燭。
在昏昏暗色之下適應了好一會兒,方才可以朦朧的看清屋中擺設的輪廓,摸索了衣裳穿身上穿。
柳如眉還記得聽得夏雨說“將軍讓她好生休息”,也就是說這是柳鴻的吩咐,且聽得這話之後,她就沒知覺,也就是早茶中被加了藥,早茶是阿棠的手筆……
凡此種種看來,柳鴻為了做成他想做之事,叫阿棠在早茶裡下了迷藥又或是其他什麼的。
柳如眉有些不懂柳鴻為何要這麼做,柳鴻有想法,她柳如眉身為柳鴻的女兒,哪裡會違背柳鴻的願景。
就是想叫她不與人前現身,如何也要先同她說一聲吧,萬一有人溜進這裡,意欲害她,當如何?
柳如眉的心中小有不滿,但是也只是在心底稍稍置置氣罷了。
夜色已深,不知白日裡發生了什麼。柳如眉急切的想要知道,萬事總要心裡有底,她才好去想她的下一步該做什麼。
最要緊的是,今日司馬鷀應該差人來了吧?有沒有朝柳鴻發難……別的柳如眉都不在意,只要一府的人安在,說句大逆不道的,司馬一族從皇位上跌下來,她也是不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