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也是得罪了皇帝才過來的,也不能說是得罪吧,我爹是他的眼中釘,肉中刺罷了。”柳如眉答道。
男人當即附和:“我便知道,司馬鷀幹不出什麼大事來,周國必敗,就敗在他身上!”
嚯!當真是戳著了司馬鷀心窩子的詛咒。
男人稍作停頓,摸了摸身上的鏈子,調整了一個舒服的位置,便說道:“我殺了先皇後。”
男人神色淡然,完全不像是,做了如此大事之人。先皇後,司馬鷀的母後,這可是天大的一個訊息。
柳如眉沒有想到自己竟能同殺了先皇後的人認識,做得“鄰裡”。不過話又說回來,先皇後原來是叫人給殺死的嗎?皇室公佈出來的訊息不是病逝嗎?
男人殺了先皇後,先皇後都已經逝去這麼多年了,男人依舊呆在這牢中,這是為何?
柳如眉沒有那麼多心思去關心先皇後到底是如何死的,男人又如何未被當即上了絞刑架,如今她應當關心的是自己的生死才是。
“如此說來,我們都是死囚?”柳如眉結合男人的身份,得出如此結論。
“不錯。”男人點了點頭,還是沒有消去要逃之心,“所以姑娘,我們一同逃出去吧?”
雖然男人將他們的境遇劃為相同之事,但是柳如眉清楚,他們到底不一樣——男人孤身一人,而她身後還有一座將軍府。
“尚且等等。”在有光明正大的得救之機的情況之下,柳如眉自覺無需冒這樣的風險。
男人狐疑的看著柳如眉,不知他為何不做反抗。都入了這死囚牢中,還能期盼什麼身來救她,男人不懂。
“你爹會來救你?”男人大膽的揣測,畢竟依照柳如眉的說法,他的父親應當不會如此怯懦。
柳如眉搖了搖頭,又添了一句:“三日之後,若沒有音訊,我便同前輩一塊兒走。”
男人費了頗多口舌,為的是什麼?為的不就是柳如眉同他一塊兒出去,助他逃跑嗎?
柳如眉怎既然給出了他如此承諾,男人信她必是會遵循。那麼再多在這牢中呆個幾天,也無什麼大礙。
柳如眉就如此在牢中呆了下來。
她這邊的稻草均已腐朽,男人便將他那邊的稻草分了一半與柳如眉。那些稻草不見得有多好,這要比那些不能睡的強得多,只是味道難聞了些罷了。
第一日,獄卒尚且記得的柳如眉,每天兩頓飯,送飯的時候,未落一頓。只是較之男人的夥食,柳如眉的夥食要差上一些罷了,男人每頓都會分一點小菜給柳如眉。
第二日,獄卒便只送了一頓的飯,應當是上頭施壓了。不然,柳如眉只是個剛入牢中的囚犯,獄卒們多少都應該有些印象吧,柳如眉觀牢中的囚犯,並不如何之多。且男人尚有兩頓,她只有一頓。男人照例分了些菜給柳如眉,因著柳如眉落了一頓,男人就那頓的飯也分了一些給柳如眉。
男人當真是待柳如眉極好,興許是為了讓柳如眉同他一起越獄吧。
今日是第三日。
都不及人柳如眉今日是一頓飯也沒有吃到,男人亦是如此。怕是男人將他的飯食分與柳如眉,著獄卒瞧見了。或是獄卒,讓其他囚室的犯人同他們說了去,能有甚麼不菲的獎勵。
興許能免的一死,司馬鷀畢竟如此恨柳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