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眉一回頭,身後的人卻不是冬雪。而是一身墨色修身的錦緞長袍,微微縮手,目光有些呆滯的男人——墨修容。
柳如眉下意識的便去遮自己身上的隱私部位。但是想了想,著實沒有什麼好遮的,幹脆也就不遮了。
“你怎麼過來了?怎麼過來的?”
“阿棠姑娘,讓我來找你,說你在這裡。”
墨修容的思路倒是十分的清晰,說的有條有理,有理有據,“我是偷偷潛進來的,那些護衛都不曾注意到我!”
這話說得,顯得有些幾分的張狂,卻正符合墨修容的模樣與為人,且他有那個資格、資本為好。
墨修容能夠過來,柳如眉宛如瞌睡碰枕頭。
墨修容能夠過來,著實十分贊同,亦是在為柳如眉心中的想法奠基。
有一個會武功的人跟在身邊,安全自然是跑不掉的。
再者,墨修容能悄無聲息進來,還怕他不能避開耳目出來?
柳如眉緩了緩,問:“你身上的藥,阿棠姐姐可有為你研製解藥?”
“阿棠姑娘常常動手研製解藥,但是她說並沒有頭緒。”
阿棠還沒有頭緒,這個藥就是當真的難以琢磨了,煙雨樓也是難以維艱,琢磨得緊緊的。阿棠在柳如眉的心中超凡,柳如眉信她不會隨意放下。
柳如眉起身,抹幹淨了自己身上的水珠,穿上的衣裳。
穿戴整齊之後,柳如眉又想出府了。
“修容哥哥,帶我出去吧!”柳如眉扯了扯正在發呆的墨修容身上的衣袖。
“好。”
墨修容應下,著柳如眉這邊走了兩步,伸手攬住柳如眉,就往他的懷中帶。
抱著柳如眉,踏著清風,墨修容幾個越身之下,就出了將軍府。
柳如眉如同一隻懶惰的幼年樹袋熊,牢牢的抱住墨修容,掛在他的身上,不願意翻身下去。
“去四伯府上吧,往前方直走。”
柳如眉說什麼,他便做什麼。
剛入夜,華燈初上。各間的人應當是聽得懂的,都在休憩。
先前來過這裡,知曉殷慧慧的住所。
殷慧慧的屋中還亮著燭光,淡淡的燭光在窗欞上一曳一曳的律動,恰好印證了讀書的真知。也略微彰顯出了兩分,四伯孃感覺班上都是逃難的身影。
柳如眉從墨修容的身上滑下來,將墨修容扔在了外頭,她要自己進去會會殷慧慧。
柳如眉推門入內,推門的聲音並不弱。
躺在裡間的殷慧慧一下子便能聽到這的聲音,進而問道:“是誰?”
柳如眉一點一點的走近,越來越近,床上臥躺的人也看得越來越清晰。
柳如眉走近時,殷慧慧已經半撐著身體坐了起來,她著素色的裡衣,捲起了半邊的長袖,顯得有些淩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