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沒開口的吳氏,突地一笑,趁著這話插了嘴進來:“母親這是想抱重孫了。”
侯老夫人眸子稍稍頓了頓,面上卻不顯,乾癟癟地笑了笑,未給出回應,桌上的幾個小輩,也當成了玩笑話,並沒在意。
吳氏卻沒收口,接著道:“說起來,我沈家也有好些年,沒添小娃娃了,母親盼著也是正常,侯夫人身子既然調理好了,想必也就快了,說不定再過上幾月,咱就能瞧著奶娃兒了。”
吳氏能這話,是在打月娘的臉。
一個入門十幾年依舊沒法開枝散葉的人註定只能做妾,就憑這一點她也比月娘高。
任憑月娘偷摸喝再多坐胎藥也無濟於事,身子壞了就是壞了,還能恢復成正常人不成。
秦之還在侯老夫人心頭本就是一樁心病,哪裡經得起這話,忙地轉過頭端詳起了馬蘭。
成婚前,馬蘭最怕的就是催婚。
本以為成婚後,也就好了,沒想到還有一關。
催娃。
這才成婚沒多久……
算起來,她小日子馬上就該來了。
馬蘭一身的不自在,正不知如何應付,便見身旁的秦之還,微微傾身過來,看著候老夫人一笑,極為不要臉地說了句:“母親放心,兒子會努力。”
一桌子人,頓時埋下了頭。
羞的羞,笑的笑。
侯老夫人臉色不太好,忙岔開了話頭,讓人上了清酒,府上的丫鬟剛拿了那酒壺過來,侯老夫人立馬同月娘使了個眼色。
月娘身旁的紅豆忙地起身接了過來,輕聲道:“我來吧。”
馬蘭埋著頭,還在想著秦之還適才的那句話,一時也沒注意。
等到紅豆手裡的酒壺從兩人中間遞過來,正要給秦之還的杯子滿上時,馬蘭腦子一個機靈,想起他昨兒在船上,也是飲了這樣一杯。
後來乾的那事,她刻骨銘心。
想也沒想,馬蘭便奪了紅豆手裡的酒壺,回頭又遞迴到了身後的秦大手上,說道:“你是月娘的丫頭,趕緊去伺候月娘吧。”
紅豆愣在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