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著曦光,玉瑤宮的宮門吱呀一聲開啟。
金羚與幾位丫鬟太監跪在門外,恭迎金婕妤出宮。
在全安的攙扶下,金婕妤從玉瑤宮裡走了出來,身上的服飾比起從前,簡樸了不少,但氣勢一如當貴妃時那樣強。
金羚低頭道:“臣妾,恭迎娘娘出宮。”
“快起來。”金婕妤做了一個當貴妃時,才做的平身手勢,“你現在品階比我高,你跪我,讓別人瞧見了,還以為我一個當婕妤的架子是有多大,欺負你這個昭容。”
金羚的頭埋得更低了,無比誠心地說道:“娘娘在臣妾的心中,永遠都是尊貴的貴妃娘娘,現在娘娘只是一時從枝頭上落下了,臣妾相信,有朝一日,娘娘會重新飛回枝頭,並且當上那萬中無一的皇后娘娘。”
金婕妤發現這丫頭,比以前會說話了。
當了皇帝的女人就是不一樣,學會了哄皇上,甜言都會幾句了。
“起身吧,我不怪你了,勞你在我禁足期間,天天來玉瑤宮,事情都成這樣了,順王是嫁不了,那便好好的伺候皇上,懷個一兒半女的,那就走運了。”
金羚站起來,不敢有一絲違抗,順從地說道:“是,娘娘。”
“娘娘。”金羚扶上金婕妤,刻意低了金婕妤一個頭,“臣妾扶您走走。”
宮外比宮內大,宮內比玉瑤宮大。
在玉瑤宮困了三個月,去玉瑤宮之外的宮內地方走走,人都新鮮一些。
金婕妤搭著金羚的手,與她一起走上了三個月未踏足的宮磚。
這三個月,發生了翻天的變化,金婕妤都從金羚遞進玉瑤宮的紙條裡瞭解到了,對這後宮發生的事,瞭如指掌。
她知道許蘿兒侍寢了老皇帝,那小皇后本就備受老皇帝寵愛,一侍寢,後宮裡的妃子一起加起來,都比不上她許蘿兒一個人。
這危機都波及到賢妃了。
一向人淡如菊的賢妃都紅眼了,夜裡都會派人把皇上從卷梓宮帶走,給許蘿兒一個下馬威。
金婕妤還知道,李子義突然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