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宏吉的手熟練地劈上她的下頜，那藥丸不用她咽，自然就順著喉嚨，滾落下去。
寧嬤被噎了下，拿手指去摳喉嚨，想把那藥丸挖出來，但已經遲了。
那藥丸已經滑進了肚裡。
“你給我吃的……”寧嬤摸著不舒服的喉嚨，像有口痰堵在了嗓子上。
寧嬤咳了咳，接著把沒說完的話說完。
“你給我……”
“你給……”
“你……”
“……”
到最後，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緊接而來的一口血從嘴中噴了出來，灑在了雪地裡。
血落在雪地上，冒著白色的熱氣。
李宏吉蹲在寧嬤面前，臉上看不出一絲的愧疚。
“李宏喜讓我給你帶句話，他說過，你閉不緊嘴，他會幫你閉……”說到這裡，李宏吉煩惱地撓了下頭，自說自話道，“這混蛋小子嫌天冷不出門，讓我來幫你閉嘴，不行，改日我得找他要些補償。”
寧嬤大口大口地吐著血，血侵紅了雪。
寧嬤抓上了李宏吉的胳膊，嘴型虛弱地比出：救救我……
“不害怕啊寧嬤。”李宏吉反搭上她的胳膊，拍了拍，說道，“這藥吃下去不會死人的，你放心。”
但寧嬤感覺要死掉一樣，像有人在喉嚨裡放了一團大火，燒燃不息。
李宏吉看到她痛苦的模樣，嘴角顯出一抹邪笑：“這是啞藥，不會死的，只會讓你開口說不了話而已。”
寧嬤吐著血，盯著李宏吉的那張臉。
以前只聽說過陰曹地府的牛頭馬面嚇人，但她不知道牛頭馬面具體長什麼樣。
而如今，她見識過李宏喜的真面目和李宏吉這張焉壞的臉，那存在於想象中惡鬼的臉，就有了對應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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