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義撣了撣帽冠,戴在了頭上,問道:“你眼睛怎麼樣了?”
“眼睛……”李宏喜摸了摸被紗布包住的左眼,“太醫說,每三天換一次藥,隔個幾月,自會見分曉。”
“那恢復起來,還算比較慢。”李子義走到李宏喜面前,看著低下頭的李宏喜,伸手放在了他的肩上。
“無事,總不歸會瞎了,瞎了的話,我再找隻眼睛給你換上。”
李宏喜:“兒子謝義父,兒子這就去給義父準備羹湯。”
“去吧。”李子義看他好得差不多的臉上,欣慰一笑,“以後別犯傻了,為了一個女人,不值當。”
“是,兒子一切都聽義父的。”李宏喜頷首。
李宏喜退出去後,屏風後走出一個侍衛,站在了李子義身邊,望著李宏喜遠去的背影,說道:“李總管,你這兒子,長大了,變得不聽話了。”
“你確實是看見他去牢室裡看那女人了嗎?”李子義走到椅子旁,手撐著桌面,但沒有坐下來。
在李宏喜沒有進來前,侍衛就來找李子義了,事情聊到一半,李宏喜就進來了。
侍衛道:“何止是看見了,他們兩人在牢室裡又親又抱的,你那兒子還口口聲聲許諾要救她出去,好一副感人至深的場景。”
李子義拿拳頭在桌面碾了碾,說道:“他剛才進來的時候,你看見他目露的兇光沒有?那模樣,就是想把我殺掉的感覺。”
侍衛搖頭,沒有看見。
“在那種情況下,他還說要燉湯給我喝,你說,他是好意,還是存著壞心?”
“這……”侍衛說不上來。
說是好意,又不像。
說是有著壞心,又不敢絕對說李宏喜有毒殺一手養大自己義父之心。
李子義像做了很大的決心,坐了下來:“對我存有異心的人,不能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