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蘿兒在安鳳宮的迴廊上架起一個小火爐,在火爐旁安放了一張鋪著老虎皮的躺椅。
她坐在躺椅上,身上搭了一匹巨大的毛毯,正欣賞著在黑夜裡窸窸窣窣落下的雪。
幾個宮女私下湊在一起嘲笑許蘿兒像沒見過雪一樣,這裡年年冬日都凍的要死,人人都避雪不及,她倒好,還特地出來守著看這雪。
正嘰嘰喳喳說著時,抬頭撞見宛如一張死人臉的寧嬤。
“知道皇上為什麼之前把安鳳宮的宮女全換來一個不留嗎?”寧嬤的語氣毫無感情。
“奴……奴婢不知。”
“就是因為下人們把自己當成了主子,沒有做好份內之事,而你們……”寧嬤的眼神從她們的臉上一一看過去,“你們現在在背後妄議主子,這是要治罪的。”
那幾個宮女被寧嬤恐嚇住了,忙跪下道:“寧嬤,我們沒有說娘娘的壞話,我們只是……”
不等她們辯解,寧嬤說道:“掌嘴。”
那幾個宮女不是新入宮的人,都是宮裡的熟手。
早聞寧嬤是伺候過太妃的人,這些伺候過太妃的阿嬤們,都是有一說一,不會輕易放過一個錯處。
寧嬤這樣說了,她們就只有服從,自扇嘴巴。
站在她們面前的寧嬤沒有叫她們停,她們就要一直打下去。
“不夠重,我聽不到聲音。”
那幾個宮女加重了手上的力度,打的啪啪作響。
數著打了有二十個巴掌,見她們的嘴角被扇紅,寧嬤喊了停。
一時間,她們嘴疼手痠,跪在地上,腦袋嗡嗡作響。
寧嬤道:“該是知道自己是什麼身份了嗎?”
那些宮女們說話都不太利索了。
“知……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