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亭子里耳鬢廝磨了一番,兩人抱坐在一起看了一會兒雪,李宏喜就提出要送她回去的話了。
許蘿兒不想回去,坐在他腿上,碰著鼻頭去聞他臉上的氣味:“你好好聞啊。”
“快些,不要耽誤了,回去晚了讓人找來,發現我們藏在這裡就完了。”李宏喜催促著她從自己腿上起來。
許蘿兒只好從他身上起來,掂起腳尖說:“我的鞋襪踩在雪地裡溼了,你揹我回去。”
許蘿兒出門時沒有穿靴子,而將就室內穿著的繡花鞋跑了出來。
鞋口淺,一路走來,鞋襪早被雪水浸溼了。
李宏喜彎腰摸了摸她的腳踝,感覺到那溼潤後,他直接把鞋子和襪子都給她脫掉,把腳捂在手心搓著。
“你體內寒溼太重,這腳才這樣冰冷。”李宏喜搓熱了左腳,換上了她的右腳,說道,“你該去找太醫給你診斷一下,開副藥來吃。”
許蘿兒不習慣別人這樣摸自己的腳,但看見李宏喜單膝跪在自己面前,一臉認真地捂著腳,又沒辦法拒絕他,只能忍著那癢癢的感覺讓他搓。
“太醫要開中藥吃,我怕苦,我不會吃的。”
“吃兩顆蜜餞子就好。”李宏喜抬頭看了她一眼,低頭去把脫掉的鞋襪給她穿上,“再不濟,讓你宮裡人燒一鍋煮沸的姜水,每夜你睡之前泡上一會兒腳,長久以之,腳就不會這樣發涼了。”
許蘿兒沒有說話,看著他熟練的把鞋襪給自己穿上。
“你是不是經常這樣伺候其他的女子,所以懂得這麼多,做的才這樣熟練?”
“我是尚膳監的,不帶這樣伺候人。”李宏喜轉過身,示意她上背,“我說的這些都是常識,你是缺少常識才覺得我懂得這麼多。”
許蘿兒趴上了他的背,說道:“但你之前在長樂宮伺候過我阿姐。”
李宏喜沉默,揹著她站了起來。
“我問你一個問題,如果我不是皇后,只是一個宮女,或者是一個才人,你會不會和我在一起?”
李宏喜不知道她為什麼想到了這個。
原本還好好的,就因為給她搓腳顯得過分熟練了,讓她聯想到那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