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在蠟燭熄滅期間,金羚快速穿好了衣服。
手無意觸碰到床頭的一個硬物。
金羚大致摸出了一個輪廓,感覺像是女子所佩戴的髮飾,她以為是從自己頭上掉下來的髮飾,一併就撿進了袖兜裡。
做好這一切後,金羚說道:“多謝卓公公了,請卓公公把蠟燭點上吧。”
卓子吹了口火匣子,火星在漆黑的環境裡燃了起來。
“金羚姑娘,喜歡一個人就大大方方的喜歡,無論被拒絕也好,被接受也好,都不要這樣偷摸著鑽進人房裡,你這樣不太好……”
隨著燭火的再次點亮,卓子看見金羚走到了自己的面前。
金羚廢話不多說,兩爪子就撓上了卓子的臉,等到卓子反應過來時,他臉上已多了兩條抓出的血痕。
“你就是安鳳宮的一個太監,什麼卓公公,你也配我叫你卓公公?我告訴你,你敢把今天發生的事告訴給其他人,我就說是你想輕薄我,你臉上被我抓出的痕跡就是證據。”
卓子還從未遇見過她這樣的女子。
碧雨再潑辣,都沒像她這樣不講道理。
“明明是你……”
“是我又怎樣?你現在有本事去皇上面前告狀啊,你一個小小的太監,見得著皇上嗎?就算是見了皇上,你有證據證明我今天來李公公的房裡了嗎?有的只是你臉上被我撓出的血痕。”
卓子捧著臉,被金羚逼到了牆角。
金羚看他這慫包模樣,量他都不敢到皇上面前說,朝他比劃了一個拳頭,趁李宏喜沒有回來前,開門溜了。
卓子說與不說,都無關緊要了。他就是想著,要是被人看見了自己這臉上的血痕,自己該如何解釋。
待到李宏喜回來,卓子早就離開了。
放在桌上多出來的羊腿,也還都放在那裡,沒有被卓子拿走。
李宏喜於是一個人坐在微弱的燭火下,嚼起已經冷了的羊肉,偶爾丟一塊給守在門口的貓吃,貓都嫌羊腿肉冷了,嗅了嗅,沒有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