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皇帝的情緒已經從碧湖的猝死中走了出來。
他握上了許蘿兒的手,這讓許蘿兒感到不適,幾經想從他手裡掙脫出來,但被他握著不鬆手。
“小蘿兒的身體最近怎麼樣了?上次朕來看你,還是碧湖勸朕來的,朕來了,沒想到小蘿兒染了寒疾,呆在屋裡不肯出來。”
許蘿兒說道:“謝陛下關心,臣妾已經痊癒了,勞陛下掛心。”
老皇帝才沒有把她掛在心頭。
只是今日她來了,突然想起了有這一回事。最近他獨寵碧湖,忽視了許蘿兒,有許久沒去她的安鳳宮了。
今日一見她,她不知被什麼給滋潤了一樣,出落的越發動人了。
最是那一低頭,都是讓人心馳,把那剛剛死去的碧湖拋在了腦後。
許蘿兒一來,老皇帝就只找她說話,這讓金貴妃極為不滿,拉著老皇帝的胳膊說道:“陛下,你剛剛和我們說到了哪裡?太醫說碧湖是為什麼而死?”
聽到這個,低著頭的許蘿兒抬起了頭。
“太醫診斷不出原因,可惜了她肚裡的孩子……”
“孩子?!”許蘿兒的身體因為驚訝劇烈一抖,“碧湖懷有身孕了嗎?”
老皇帝點頭:“這事,朕也不知道,都是太醫來診斷死去多時的碧湖,才知道她肚裡懷著個孩子。”
“可惜了。”老皇帝再次發出哀嘆。
他對碧湖的逝去沒有感到多悲傷,就是對她肚裡的孩子感到可惜,若平安度過九個月,宮裡就有喜事要添丁了。
“是上天不讓朕多子多福。”
相對坐在一旁木訥的許蘿兒,金貴妃立即對老皇帝寬慰道:“陛下大可不必傷心,碧湖那丫頭帶著孩子走了,說明她那孩子與陛下無緣,依臣妾之見,七皇子與陛下就有緣,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