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蘿兒醒來時,脖子像落了枕一般痠痛。她想拿手去揉,卻發現自己雙手被舉過了頭頂,兩個手腕被一根粗麻繩綁著,系在床頭裝飾的鏤空架子上,無法掙開。
雙腳的腳腕上也被一跟同樣的粗麻繩捆綁。
屋外有九皇子玩樂的嬉笑聲。
許蘿兒確定,自己還在攬月宮,正當這樣想著時,殿門推開又關上的聲音響起,視線畫面裡,許蘿兒看見李宏喜手秉一支青灰色燭臺走了進來。
外面天還是大亮的,只是這屋裡稍微有些黑,他拿了蠟燭進來,這屋裡就有了一縷光亮。
見了他,尚在適應周圍環境的許蘿兒想起自己就是被他打暈的。
“李宏喜,你大膽!你給我鬆開!快鬆開!”
李宏喜在床前來回走了幾步,尋找到放燭臺的合適位置後,他將燭臺放下,坐在了床邊,脫掉黑色長靴,和衣側躺在了許蘿兒的身邊,臉下枕著手臂看著她。
那雙眼睛深情不移,盯得許蘿兒敗下了火。
“即使給你鬆了綁,有我在這裡,你連這張床都逃不下去。”李宏喜手背撫著她的臉龐,把臉湊向她,“來,親一個。”
李宏喜不主動去親,就與她保持眼睫毛快碰上眼睫毛的距離,等著她主動。
被男色衝昏頭的許蘿兒全然忘記之前是因為什麼而生氣,抬了頭就迎上去,立即照了他的話去做。
“恩,乖。”李宏喜推開還留戀著不松唇的許蘿兒,起身挑過疊在床尾的被子,蓋在了她身上,再從腰間拿出一把匕首,一刀削斷了綁在她手腕上的繩子。
雙手沒了束縛,許蘿兒迅速環上了李宏喜的脖子,又親了上去。
換氣間隙,李宏喜在她耳邊發笑道:“有那麼喜歡我麼?”
許蘿兒摟著他的脖子,笑得像一個偷到了大米的老鼠:“有……”
……
等到李宏喜半敞開白色裡衣之下的面板,多了三個新鮮的淤紅,許蘿兒才從床上坐了起來,慢條斯理地穿上已經垂在腰間的外衫,問道:“你今天為什麼來這麼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