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蘿兒側身躺在床上,頭下還枕著一條手臂,閉眼酣睡中。
李宏喜掀被子上床躺在許蘿兒身邊的動靜輕到微不可計,沒有驚醒睡中的許蘿兒。
因許蘿兒是側躺在床上,李宏喜躺在她身邊,也只能瞧著她的背,瞧不見她的臉,於是李宏喜撐起手,直起腰,越過她的身子去看她的睡顏。
李宏喜感嘆:“覺怎麼會這麼多?”
這睡了又睡,是打算一覺不起了嗎?
正發出這樣的感嘆時,睡夢中的許蘿兒眉頭微皺,一睜眼,就看見了身邊的李宏喜。
“你怎麼上來了,快,你快下去……”許蘿兒慌了神,沒想到他會突然出現在眼前,便一個勁地推著他,讓他下去。
許蘿兒覺得他的膽是一天比一天大了,尤其在他們這一次親了後,他現在都大膽到神不知鬼不覺來到這安鳳宮,跑到她床上,來到她身邊躺著了。
李宏喜摁住她推自己的手:“阿蘿膽子忽的變小了。”
許蘿兒比碰到燒燙的火鉗還要快速地撤回了被李宏喜摁住的手,說道:“我膽子一直很小。”
“可是之前阿蘿你……”
見他又要提起之前自己主動吻他的話,許蘿兒趕快搶了他的話說:“你不要說了,李宏喜你現在呆在我床上,你這是在耍流氓,女子清白要緊,你給我下去!”
聽不懂‘耍流氓’是什麼意思的李宏喜,聽明白了‘女子清白要緊’這句話。
“阿蘿怕什麼,我是個太監,我又不會把你怎麼樣。”
“可,可是……”可是與李宏喜同枕一床,許蘿兒沒法去想他是一個太監的事。
他還是一個男人的形態,又不是生了一張女子的臉。
許蘿兒說不過他,翻了一個身,背對著他,心有一片憂煩,朝床角移去:“隨你好了。”
小女子的扭捏姿態,李宏喜見的不佔少數。
遇見姿態扭捏且不喜歡的女子,笑笑就得了,可若遇上姿態扭捏且喜歡的女子,那就不能笑笑就過了,要迎上去,時時黏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