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當看清站在床邊的人是李宏喜,許蘿兒腦袋轟的一下,本就被熱紅的臉,溫度極速升高,一把拉過被子,蓋在了身前。
已經快速轉過身的李宏喜,腦子裡不斷重複剛才見到許蘿兒從床上坐起來的那一幕。
誰都沒有說話,誰都不敢先說話。
最後,還是李宏喜壯起了膽子,問道:“娘娘你……”
“我什麼我……”許蘿兒語無倫次,索性抓過枕頭就向他的背上砸了去,“你看見了什麼。”
“我……我什麼都沒有看見。”
其實什麼都看完了。
許蘿兒相信他一定都看見了。
這屋裡白天不點蠟燭,黑咕隆咚的,但能看見的東西,還是隱隱約約能看見的。
許蘿兒躲進被子,藏在床角,找到了脫到床尾的抹肚,著急的重新穿上,她一邊穿,一邊觀察著李宏喜,怕他轉過身。
李宏喜站在原地,動都不敢動。
他想著要不就離開了,可又想到既然來了,話都沒聊幾句就走,那是白費功夫了。
可若站在這裡,尷尬的不知道怎麼辦才好,誰知道她睡覺是不穿衣服的。
許蘿兒找好外衣披上,繫上腰間的腰帶,心才稍微穩了下來。
她拿手背貼了貼了發燙的臉,說道:“我不是說,你不許來安鳳宮了嗎?你怎麼還厚著臉皮要來?”
李宏喜原本是不懼她問自己為什麼要來,可一說話,他就想起剛才那畫面,嘴裡結巴到連不成一個句子。
“我……我……”
許蘿兒:“你可以轉過身了。”
李宏喜不敢一下全轉過身,他試著慢慢轉身,餘光瞄到坐在床邊的許蘿兒,看見她已穿好衣衫,才敢全轉過了身。
“我……我就是路過,娘娘不想看見我,那我就走了。”
看了就想走?天底下哪裡有這麼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