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田位於鴛鴦樓的西北側。
為了不被人看見,李宏喜挑了一條被人為踩出來的小路走,一次只能容許一個人透過。
道路兩邊都是超過人高肆意生長的野草,李宏喜走在前面,拿手揮開草,開墾著前方的路,許蘿兒跟在他後面,艱難的從草叢間穿過。
“娘娘,好走路嗎?要不我揹你。”
“不用,我走得動。”
那長得比人還高的草上面的毛穗落在許蘿兒的臉上,讓她不住的去撓,呼吸不過來氣。
等到走出那片狹窄的草叢,視線一下就變開闊了,呈現在許蘿兒眼前的是一池望不到邊的湖水,在夜色下,湖像是被放在地上的一面巨大鏡子。
湖水裡沒有像李宏喜描述的那樣有碧綠的荷葉,夏日早就過去了,秋日也來臨了,荷花是早就看不見的了,荷葉變成暗黃色枯萎了,蜷縮成一團,垂著頭立在湖水中,在湖面上形成混沌的暗影。
雖然美景不在,但這破敗的荷葉在夜色下,也是別有一番意境。
許蘿兒看著湖說道:“我從未來過這裡,我以為宮裡就只有那長得小氣的御花園,沒想到還有這麼大的一片湖。”
李宏喜看著正在看湖的許蘿兒說道:“這個湖的名字叫做‘玄湖’,湖裡種植了大量的荷花,每到夏日,荷葉密集地覆蓋了整片‘玄湖’,把‘玄湖’裝扮成了一片綠中帶紅,比起被叫做‘玄湖’,宮人們更多的是稱呼它為‘荷田’。”
一大片荷葉翻飛在湖水中,滿塘的綠意,一定是極為盛大恢弘的場面。
許蘿兒惋惜:“可惜我錯過看荷花的時節了。”
“今年錯過了荷花,還有明年,娘娘可以明年夏日再來賞荷,這裡到了冬日,整個湖面都會結冰,娘娘可以試一試在冰面上行走的感覺。”
別說在冰面上行走了,許蘿兒在冰面上都滑過冰。
這古代人認為好玩的東西,實則在許蘿兒的眼裡,在現代都是極為平常的事。
“嗯。”許蘿兒點了點頭,沿著湖邊走去。
李宏喜在她身後跟了兩步,索性直接走到了她的身旁,與她並行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