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蘿兒盪鞦韆喜歡腳踩在鞦韆上蕩。
安鳳宮裡那一架由卓子做的鞦韆最適合拿來腳踩在上面蕩,可惜安鳳宮場地太小,腳踩在鞦韆上蕩起來都看不見好風景。
風景都被宮牆圍住了。
唯有這桃園裡的鞦韆,踩在這上面,盪到最高點可以看見風景。只是現在是夜晚,四周無光,許蘿兒踩在這鞦韆上,望見的都是黑漆漆的景象。
“娘娘還是下來吧,這夜裡看不清東西,你踩在鞦韆上,什麼都看不見的。”
李宏喜站在她身邊,雙手握住了那兩條鞦韆繩,確保她不會蕩的太高,以致摔下來。
許蘿兒看向某一個方向,鬆了一隻抓鞦韆的手,指向了某處,說道:“誰說看不見東西的,瞧,那不是嗎?”
李宏喜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看見一盞孔明燈升了起來。
“那是安鳳宮。”許蘿兒說著,蹲下來,在鞦韆上坐下,“我出來時,桌子他們在做孔明燈,這會兒都做好升了起來。”
鞦韆上還有空餘的位置,許蘿兒只要往旁邊挪一挪,就能坐下一個人。
可是李宏喜不好開這個口,他站在許蘿兒的身邊,與她一起抬頭看向在夜空裡升起來的孔明燈。
“喵~”
一聲貓叫把兩人的視線從天上拉回到了地上。
一隻貓跳上了李宏喜不敢坐的許蘿兒身邊。
李宏喜定睛一看,這貓不是什麼野貓,正是被他帶入宮養起來的那隻貓。此刻它正悠閒地坐在許蘿兒身邊,舔著身上的毛。
“這……這是哪兒來的貓?”許蘿兒又驚又喜,伸手欲要去摸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