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來,這不是許蘿兒的初吻。
許蘿兒的初吻是在初三。
她晚自習逃課去升旗臺下看小說,遇見年級上的扛把子,外號叫刀疤哥的一個小混混。
刀疤哥和一群男男女女在升旗臺下玩真心話大冒險。
輸了的刀疤哥選了大冒險,被眾人指著去親升旗臺下的許蘿兒。
在一片叫好聲中,刀疤哥強吻了許蘿兒。
許蘿兒被欺負到哭了一晚上,從那晚很長的一段時間內,許蘿兒都處於上課走神,下課神遊的狀態。
後來不知是誰帶起,刀疤哥的小弟們看見她就叫嫂子。
許蘿兒不敢去找刀疤哥理論,這聲嫂子從初中叫到高二,直到刀疤哥有了正式的女朋友,正牌嫂子才頂替了她這個盜版‘嫂子’。
時光回到現在。
時隔多年,即將迎來第二個吻,許蘿兒緊張到鞋子裡的腳趾頭都併攏了。
這次是她自願的,絕對的自願。
“娘娘,你耳環上有蟲。”
聽到這句話,滿懷期待的許蘿兒睜開了眼,看見湊到自己面前的李宏喜拿手指戳了一下她耳朵上的耳環。
“瞧。”李宏喜移開了湊近的臉,把手指上戳下來的蟲拿給許蘿兒看。
本等待著一場山崩地裂的情感,但迎來的是一場泥石流,澆熄了許蘿兒赤熱之心。
許蘿兒始終覺得李宏喜是在一而再,再而三的勾引自己,可是她苦於找不到他勾引自己的證據。
李宏喜撅嘴吹開了手上的小飛蟲,一臉的若無其事。
“你就是為捉個我耳環上的小飛蟲,才湊這麼近的?”
“是啊,隔遠了看,看著是像小飛蟲,湊近一看,果然是小飛蟲。”
許蘿兒不知道該說什麼,停下來摸貓的手重新開始摸起了貓,她越摸越快,越摸越煩躁,摸到最後,抱著貓一下從鞦韆上站了起來。
“我要回去了。”
“我送你。”李宏喜跟著她一塊兒起身。
許蘿兒說道;“不用,我找得見回去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