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時四刻,金林酒樓‘請’走了一個醉酒鬧事的人。
像這樣借酒瘋鬧店的人,一年都出現不了幾次,偏偏今日就出現了。
那酒瘋子被‘請’出金林酒樓後,站在金林酒樓門前破口大罵,主要把怨氣發洩在了身為掌櫃的賀覽身上。
逮著他罵是個沒用的殘廢,缺個腿之類難聽的話語。
任店裡夥計們如何勸他離開,那酒瘋子就是不離開。
有個耍酒瘋的無賴坐在店門外破口大罵,店裡的生意多多少少是受了些影響,平日店裡十成的上坐率,跌落至了五成。
有些想進來的客人,看門外有個酒瘋子鬧事,大多都掉頭去了別家店裡用食。
等到那酒瘋子離開,店裡的生意都沒有好轉,而是越來越淒涼。
晚上店裡就坐了兩、三桌的人用食,稀稀疏疏,看得賀覽焦躁,心臟突突地跳著,老覺得心裡是哪裡不對勁,像是有什麼大事要發生的前兆。
賀覽站在櫃檯裡,向小二要了一杯茶水喝。
泡淡的茶水喝下去,只會徒增賀覽的心慌。
那兩、三桌的人吃完飯離開,店裡就空著了,賀覽準備打烊,提前做起了賬。
他撥著算盤,一邊撥著算盤,一邊心緒不寧地抬頭向門外看去,思考著說好了今日見的黃慈繡,怎麼還沒有出現。
小二擦著桌椅,把賀覽心中的鬱悶說了出來。
“黃姑娘平時到這個時候都來等著掌櫃的了,今日路上怕是遇見了什麼事,怎麼還沒有出現?”
賀覽對著賬目,發現賬目缺了一大截,又重新算了起來。
來來回回算了幾次,就是對不上賬,他急得額頭都冒出了汗珠。
帳房先生經過,停下來看賀覽打算盤的手法,嘆了口氣,說道:“掌櫃的,我看你打算盤,每回都少打了一個珠子,這賬要這樣算下去,那就會一直算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