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宏喜救回的貓是一隻普通的貓,貓耳、貓背、貓腳、貓尾巴是黑毛,貓臉、貓爪、貓肚是白毛。
那黑色的毛,像是貓披上的一件外套。
接下霍花甜的鞭子時,李宏喜的手心被打出了一道血痕,但與貓背的那道傷相比,他手上的傷就輕多了。
他摸著貓背,貓發出哀鳴,嘰嘰咕咕地叫他輕一些。
“無事,沒傷著骨頭就行,我給你撒些金創藥,能不能好,那全看你自己的造化。”
李宏喜拿了剪子,咔嚓剪掉貓背上傷口周圍一圈的貓毛,嚯嚯地撒上了藥粉。
貓疼得撓了他一爪子。
“小東西,是不是覺得沒死在霍花甜的手裡很遺憾,一定要死在我手裡才甘心?”李宏喜掐過那貓的脖子。
貓哈氣,眼裡透出不屈,沒有一絲求饒的意味。
就是它的這份不屈打動了李宏喜,願意接下霍花甜的一鞭,救下它。
這樣的貓少有,敢於人對峙,沒把自己當貓看。
李宏喜就喜歡馴服這種專門與人做對的貓。
他鬆開貓的脖子,撫平了貓豎立起的貓毛,說:“學不會感激,起碼不要傷害我,一次兩次的就算了,次數多了,你看我會不會把你和蘑菇一起燉來吃了。”
大貓唉聲叫了一聲。
在李宏喜看來,大貓是在向自己示好了。
然而這只是李宏喜的一廂情願與自作多情。
大貓只是在辱罵李宏喜這個愚蠢的人類滾遠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