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許蘿兒驚訝的面龐,碧雨想起忘記和許蘿兒說碧湖的去向了。
她被開元宮裡的小葡萄拉去吃豬蹄時,許蘿兒還在殿內練字,她就沒有向許蘿兒說碧湖被皇上邀去看畫了。
“陛下說要賞碧湖的‘月下藍湖’圖,賞賜不了了,就讓李總管請碧湖去看畫。”
“這意思是……”許蘿兒的思路逐漸清晰,“碧湖是從皇上那裡看了畫之後,再回來上吊自殺的?”
綠珠揮衣袖,忙壓下許蘿兒的話。
“娘娘啊,不要張口就來,皇上……皇上他能去迫害一個宮女嗎?”
許蘿兒沒說皇上會去迫害一個宮女,她就是覺得奇怪,瞬間陷入在一團迷霧之中。
“那是誰……”
“娘娘不要想了,夜深了,我扶您去休息,碧湖那裡有人守著的,你不要擔心,也別多想了。”綠珠扶上許蘿兒的胳膊,又使了一記眼神給愣在原地的碧雨,“還不快走!”
碧雨木頭似地點點頭,隨即衝向了碧湖所在的休息間。
綠珠將許蘿兒扶回寢殿,為她寬衣,卸下頭上繁重的頭飾,說道:“娘娘今日往頭上多戴了幾支簪子,人都顯得華麗了不少。”
“華麗是華麗。”許蘿兒摸上了已卸下妝環的頭髮,“就是多了幾件裝潢的門面,壓著頭不舒服。”
旁人看著稱心,自己卻不舒服,要想美麗,必定要付出一些代價。
綠珠放下床榻兩側的幔簾,向許蘿兒行了一禮,悄然走到了一側的燭臺上,點上了安眠香片。
香菸嫋嫋中,一絲絲看不見的煙霧勾入許蘿兒的鼻孔裡,她合上眼,漸入睡眠中。
綠珠從寢殿裡出來,正巧碰上趕來寢殿的碧雲。
碧雲:“綠珠姑姑。”
綠珠:“碧湖如何了?”
“她睡不下,碧荷碧雨陪著她呢,我過來守著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