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雲把殿門拉來關住的聲音一響起,許蘿兒就對站在身後遲遲不肯動手的李宏喜說道:“李宏喜,不是說要教我寫字嗎?你這樣子是打算站在身後看我寫字嗎?”
“我……”李宏喜猶猶豫豫。
當時嘴一快,想著不被永遠禁止入安鳳宮,就說要教她寫字。
要是被人知道,他握上了當今皇后娘娘的手寫字,這殺頭之罪,他是逃不掉的了。
可即使是冒著被人知曉,冒著殺頭之罪,他在猶豫之後,還是選擇堅定地握上了許蘿兒的右手。
他的手掌比她的手寬大,幾乎一整隻手就能把她的小手包裹住。
她的手白嫩柔軟,像沒有骨頭似的,李宏喜調整了兩次握手的姿勢,才調整到最舒適的握手姿勢。
不同於老皇帝溫暖發熱的手,許蘿兒一碰上李宏喜的手,就覺得他的手冰冰涼涼的,像老皇帝賞給自己的玉石,摸著硬,還冷,捂都捂不暖。
“寫字最重要的是講究耐心與勤奮,娘娘寫不好字,缺少的就是耐心和勤奮。”李宏喜握著她的手,開始寫‘許’。
許蘿兒說道:“我現在能寫好了,皇上教了幾日,我大有長進。”
李宏喜停筆,‘許’字只完成了左半邊的一半。
“娘娘既是會了,那我就不教了。”
“皇上教的是皇上的,你教的是你教的,你不教……你不教的話……”許蘿兒側了半邊頭,氣鼓鼓地回看李宏喜。
她的個頭才到李宏喜的胸前上面一些的地方,要仰頭才能看見李宏喜的面孔。
“……不教的話,你以後休想來安鳳宮了。”
李宏喜的眼神遊向一邊,儘量不與她有對視。
他怕與她一對視,自己就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