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李宏吉在這裡礙眼,許蘿兒說道:“李公公,字你也看了,知道我寫到哪兒了,你就出去除草吧。”
李宏吉藏在袖子裡的藥粉還沒灑。
要不是肖昭儀在這裡,李宏吉早找好機會灑藥粉了。
但這裡有第二個人,即使許蘿兒專注寫字,不去看他,這肖昭儀是在時時刻刻地盯著自己。
別說移去床榻前了,就是移動一步,他這去向都被看得清清楚楚。
李宏吉想了想,今日不行,明日再灑藥粉也可以。
昨日灑的藥粉足以讓許蘿兒癢上好幾天了。
“那奴才出去幹活了,娘娘寫好字,告訴奴才一聲。”李宏吉告退。
等到李宏吉出去,許蘿兒放下筆,坐在了鳳椅上。
“娘娘是寫累了?”肖昭儀喝了口茶,說道,“要不讓臣妾替娘娘寫?”
許蘿兒無聲地擺擺手,靠在椅背上,時不時抓抓身上的癢。
“不用,我是讓李宏吉多幹些活,刻意停下來的。”
讓李宏吉多幹些活是藉口,許蘿兒其實就不想寫了,想停筆發會兒神。
肖昭儀拿手絹擦掉嘴角的食物殘渣,說道:“這李姓兩位公公都不是什麼好鳥,一位巴結先皇后,一位巴結舒婕妤,無論是李宏吉來取字,還是李宏喜來取字,娘娘就得多給他們一些活做。”
聽到說巴結舒婕妤,許蘿兒好似是捕捉到了什麼。
“舒婕妤生前和李宏吉走得很近?”
肖昭儀探長了脖子,輕聲道:“何止是近,李宏吉以前是一直在安鳳宮當差,舒婕妤不在之後,他才去了尚寶監當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