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公子知不知,宮裡有個叫玉玫的丫鬟,胡亂嚼皇后娘娘的舌根子,被皇上讓人拖去砍了頭。”李宏喜的手順著白獨生的後脖往下移,來到了他的胳膊處。
“再砍去了那丫鬟的左膀和右臂。”
白獨生的身體抖動了一下。
李宏喜的手往下,放在了白獨生的大腿上:“最後砍去了那丫鬟的兩條腿。”
李宏喜的手連續輕拍了幾下白獨生的腿,白獨生嚇得幾乎是從凳子上彈跳了起來。
“血流成一條小溪,身首異處的場面,想是白公子還沒有見到過。”
“我……我……”白獨生左右臉頰上浮現了一團酒暈,紅得發光發亮。
他說道:“我……我與蘿妹妹沒有發生過任何事……這些都是我胡謅的……”
李宏喜手指點在桌面,從容道:“白公子,口風改得這麼快,該不會被我的話嚇著了,找了謊話來搪塞?”
“不,不是的。”白獨生說話間,都能聞見從自己嘴裡冒出的酒氣。
他喝了酒,但不至於醉到辨不清這是生死攸關的大事。
“你沒有撒謊,怎會知道皇后娘娘的後背有一塊胎印?皇上要是知道皇后娘娘被你佔去了,一聲令下,官兵就會從府裡把你捉出來,都不用押你去菜市口了,直接將你就地正法,血灑白府。”
白獨生就是一個在西河街邊長大的小混混,地痞流氓都算不上,後來受了表姐許鶯兒的唆使,勾得天真的許蘿兒。
本以為許蘿兒進宮當了皇后,他就沒有利用價值。
誰知宮裡的金貴妃與宮外的許鶯兒不知道什麼時候勾結在了一起,又拉上了他一塊兒,共策計謀。
白獨生只想有好吃好喝的,有銀子花,餘事不管,憑著從前與許蘿兒的舊情,適時向人吹吹牛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