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未時,李宏喜離宮之前,換上了一套便服,領著沈豐去了安鳳宮。
許蘿兒這幾日稱病不見人,宮門緊閉,除了前來取字的李宏喜能見到她,其他人等都是見不著她的。
院裡支起了一張小桌,許蘿兒正與碧雲等人打麻將。
宮裡工匠按照她所畫圖樣做出來的麻將與現代麻將有八分像了,就是材質是拿木頭做的,牌握在手裡,手感不好,但也將將就就,馬馬虎虎地湊合了。
許蘿兒教了兩日這群古代人打麻將,她們學得極慢。
來取字的李宏喜駐足觀看了一會兒就知道其中的原理了,但他沒有說出來,許蘿兒問他看會了嗎,他搖頭說不會。
許蘿兒對他們這群古代人很失望。
今日好些了,今日李宏喜領著沈豐來安鳳宮,一進去,還沒見著人,就聽見搓麻將與許蘿兒嘻嘻哈哈的聲音。
想是終於教會了她們打麻將。
李宏喜領著沈豐給許蘿兒行禮道:“皇后娘娘金安。”
許蘿兒正在看牌,沒顧得上看李宏喜,坐在許蘿兒對面的碧雨聽到李宏喜的聲音,回頭看了去。
安鳳宮裡的宮人們與李宏喜都相熟了,碧雨瞧著李宏喜那身打扮,說笑道:“李公公,你這是不打算在宮裡當差,要離宮榮歸故鄉了嗎?”
許蘿兒聽到‘離宮’二字,這才把眼神從牌中抬起,只見李宏喜穿了一身藏藍色袍子,頭髮上豎,挽了一個髮髻,髻外罩了一個玉白色發冠,橫著插了一支雲紋白玉簪,以做固定。
許蘿兒想他打扮成這樣也忒囂張了,一個太監打扮的像個王孫貴胄,是準備要造反了嗎?
這裝束走在路上不讓小姑娘們瞧都難。
許蘿兒甩了一張牌出來,看見坐在對面的碧雨還扭著頭在看李宏喜,她手指扣了扣碧雨面前:“看牌。”
碧雨方才回正了頭,去看許蘿兒打出的牌。
見許蘿兒沒理會自己,李宏喜回答起碧雨的話:“碧雨姑娘,我離出宮還久的很,我這是要出宮一趟,辦些事。”
“沈豐,我徒弟。”李宏喜把站在身邊的沈豐拉到了前面,“我不在的日子,就由沈豐來宮裡取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