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得金黃的河蝦被端了上來,面上裹了一層紅色的辣椒麵與白色的細小鹽粒,一同端上來的,還有一壺溫好的熱酒。
碧雲把酒放在桌上後,特地對許蘿兒提醒道:“娘娘喝酒要適量。”
“我曉得。”許蘿兒豎耳聽見外面碧雨與其他人的談笑聲,說道,“碧雲,你不用留在這裡伺候我們,出去與碧雨她們一道吃些河蝦。”
“奴婢對蝦過敏,吃不得,奴婢就留在這裡服侍娘娘。”
與其說服侍,不如說是監督,守著許蘿兒不讓其吃多了酒,發生像上次那樣的事。
外頭更深露重的,暖一壺溫酒來喝,不容易傷到胃。碧雲給許蘿兒斟了一小杯酒,又給肖昭儀斟了一小杯。
肖昭儀不太會吃酒,第一口嘗的是盤裡炸好的河蝦,連送了五隻蝦到嘴裡,肖昭儀才豎起大拇指,說道:“皇后娘娘宮裡做蝦的手藝一絕。”
許蘿兒想這就是普通的炸蝦,到底寧妃做的飯菜有多難吃,難吃到讓肖昭儀吃到這普通無奇的炸蝦都直呼好吃。
“昭儀娘娘喜歡吃,那就多吃些。”許蘿兒把那盤蝦推近到她面前,端起酒杯,準備獨飲下酒。
肖昭儀見此,端起了自己的酒杯,說道:“皇后娘娘,臣妾敬您。”
兩個杯子碰到一起,發出一聲叮嚀。
許蘿兒一口飲盡,肖昭儀抿了一小口就被酒辣到了,皺眉忙夾了幾個炸蝦放進嘴裡去解辣。
許蘿兒以為她是有多能喝,結果喝了半口就不行了。
“給昭儀娘娘倒一杯茶水來。”許蘿兒望著碧雲說了之後,又改口道,“算了,大晚上的,喝了茶水睡不著,還是倒一杯牛乳來。”
肖昭儀擺手拒絕:“不用,睡前吃了牛乳撐著肚子,才會睡不著。”
炸過的河蝦香辣酥脆,肖昭儀一口一個,咬得嘎嘣脆,那被抿了一口的酒,又被她抿了幾口,在逐漸適應了酒的口感,這拿來下酒的河蝦就更美味了。
許蘿兒只等著肖昭儀吃飽喝足離開,哪裡想肖昭儀喝了兩杯酒,酒就上臉了,兩頰泛起紅暈,到傾倒第三杯酒,許蘿兒按住了她。
“昭儀娘娘,勿要喝多了。”
“不礙事。”肖昭儀伸出一個小手指頭,說道,“我就只喝這一杯,就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