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他今日是決定了不來,何必說大約是要來的,給人希望,又賦予人失望。
“奴才尚膳監沈豐拜見皇后娘娘,皇后娘娘金安。”那叫沈豐的太監跪在地上,磕了一個頭。
許蘿兒沒叫他起來,拿毛筆一邊寫著字,一邊問道:“李宏喜為什麼沒有來?”
沈豐鎮定地回答道:“回娘娘的話,大師父被寧妃娘娘叫去開元宮了,忙不開,故喚了小的來取字。”
話落,碧湖就走了進來。
“娘娘,賢妃娘娘、寧妃娘娘、昭儀娘娘前來向娘娘請安了。”
跪在地上的沈豐聽到碧湖的話,額頭上了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李宏喜去開元宮是謊話。
賢妃進來拜見這小皇后的話,小皇后一旦向賢妃問起李宏喜的去向,這謊話便會被戳穿了。
許蘿兒察覺到沈豐的異樣,沒有多說什麼。
“你起來吧,地上涼。”
“謝皇后娘娘。”沈豐腿腳發顫地站了起來。
許蘿兒胡寫完手裡的字,交給了沈豐,賞了他一筐栗子就讓他離去了。
從沈豐驚慌的神色來看,許蘿兒已經猜到李宏意是有意不來,日日找人來代他取字。
李宏吉不來,就找了這叫沈豐的太監來。
人家既是找了藉口不來,再勉強下去也是徒勞。
碧湖還在一旁等候許蘿兒的回覆。
“娘娘?”
“不見,昨日大家都在十福宮相見了,沒什麼好見的。”
許蘿兒抽出腳邊的一本小黃書,說道:“就說我身體不適,不願見人,還有,傳下去,讓她們以後不用每日來安鳳宮向我請安,這道禮就免了。”
反正都是無實權的皇后,要這麼多虛禮也沒用。
許蘿兒樂的清閒,在這宮裡看些小黃書消磨日子也未嘗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