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許蘿兒從李宏喜那裡學到的,說什麼做什麼,要搬出老皇帝。
在這個時代,在這個皇宮,是以老皇帝為尊。
拿老皇帝來壓人,百分百奏效。
果不其然,金貴妃慌神道:“你胡說什麼!”
“我沒有胡說,是貴妃你自己說,沒有你的允許,誰都不能踏出一步,陛下也在這裡坐著的,陛下想走,你要攔下嗎?”
金貴妃說道:“陛下要走,本宮自然不會攔下。”
許蘿兒問道:“那是我要走,貴妃你要攔嗎?”
金貴妃看許蘿兒分明就是明知故問。
這明擺著就是要攔住帶走碧雲和碧雨的許蘿兒。
許蘿兒可以走,碧雲碧雨不行,尤其是那被皇帝看了好幾眼的碧雨。
“皇后娘娘要走,當然不敢攔下,只是你走,必須要留下那個叫碧雨的丫頭。”
“還必須?”許蘿兒聽金貴妃這語氣,宛如聽到公司裡那個沒能力但權力高於自己的傻逼同事在說話。
何況這金貴妃的品級比自己還低一級。
許蘿兒說道:“碧雨是我宮裡的人,不是貴妃宮裡的人。”
“她的確是你宮裡的人,但她犯了錯,那就由本宮幫娘娘管教了。”
金貴妃一口一個自稱本宮,許蘿兒聽不下去了。
不就是一個貴妃,驕縱無理到了這地步。
許蘿兒來十福宮之前洗了一個澡,身上的癢是暫時止住了,現在聽金貴妃這講話態度,許蘿兒身上的癢又發作了,那股無名之火急待噴湧而出。
“玉澡館的兩位娘娘醉酒,誤踩死貴妃你養在池子裡的魚,貴妃要留碧雨,說碧雨犯了錯,碧雨這是犯了什麼錯?碧雨是挖了娘娘家的祖墳,還是撬了娘娘家老祖宗的棺材蓋?當這整個皇宮是娘娘你家啊,魚不養在自己宮裡,要養在五清池,被踩死,還是被拿來烤了,與人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