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依公公之見,此事該如何是好?”許蘿兒拖住李宏喜,露出諂媚的微笑。
李宏喜那張冷漠的臉有了一絲笑容,但那絲笑容在許蘿兒發現之前就已經收斂住了。
“奴才說了,娘娘自己重新寫一篇字就可以了。”
“可是……可是……”許蘿兒不免擔心道,“我寫不好字,我的字不好看,我……”
李宏喜打斷她:“娘娘過慮了,字都是練出來的,娘娘習字初期,字寫得沒有學了很久的人寫的好看,那是正常的,萬事開頭難,娘娘今日自己先習一篇字,寫得好或壞,陛下看了,不會怪罪娘娘字寫得不好,相反,陛下會認為娘娘把習字這事放在了心上,親力親為,自己在努力練習寫字。”
“娘娘請。”李宏喜拉開了許蘿兒拖住自己的手,對寫字的案桌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許蘿兒被李宏喜‘請’到案桌前。
李宏喜為她鋪好紙,研好墨,退讓到一邊。
許蘿兒捏著筆看了眼空白的紙,看了眼站在旁邊的李宏喜,硬著頭皮下筆,第一筆就畫了粗粗的一橫,蘸多的墨水把紙都浸溼了。
什麼萬事開頭難,許蘿兒已經預見到這是萬事開頭難,中間難,結尾也難。
又在紙上添了一橫,許蘿兒抬頭看了一眼李宏喜。
李宏喜側頭假裝看一邊,不看許蘿兒,不想她有壓力寫不下去。
當許蘿兒提筆在紙上‘畫著’字時,李宏喜的鼻子嗅了嗅,聞到這房間裡有一股淡淡的香味,這氣味不是果香,不是花香,像是檀香。
房間裡燃燒檀香很常見,或驅蚊,或安眠,或薰香,只是這香味……李宏喜聞著有點不對勁。
循著氣味,李宏喜找到了寢殿一側蓮花形狀香臺上,燃燒後殘餘的香灰。
他捏起一簇灰白色的香灰,觀察到香灰呈粉末狀,乾燥不粘手,湊到鼻下一聞,氣味比擴散在空氣中要濃郁。
李宏喜辨不清這香的成分,具體有什麼用途,只是聞著有點奇特,他捏了一指香灰,藏進了腰間的腰帶。
“公公,我寫好了。”
這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