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安。”許蘿兒站起身,問道,“你是哪個宮裡的人?為何要踹倒他?”
李宏喜在桃園裡被新皇后罰跪的事一傳十,十傳百,傳到了全安這裡,已經傳成當日李宏喜被新皇后折磨的不成人樣,在雨中昏死過去這個版本。
李宏喜是李子義的徒弟兼義子。
大太監李子義見了宮裡位份低的嬪妃們都不會行禮,反是那些嬪妃們為了能在皇上面前露個臉,對李子義萬般殷勤。
打狗還要看主人,宮裡都在傳新皇后把李宏喜折磨成這樣,完全就未將李子義放在眼裡。
不把李子義放在眼裡,就是不把皇上放在眼裡。
一個不把皇帝放在眼裡的皇后,那定是一位刁鑽不好惹的人。
全安趴在地上瑟瑟發抖,唯恐這位不好惹的皇后降罪於自己。
“回……回皇后娘娘,奴才是玉瑤宮的。”全安指著地上被自己踹倒的太監說,“他是玉澡館的,他說我家娘娘的壞話,我一心護主,我就……我就……”
“你就把他踹倒了?”許蘿兒把他沒說出來的話說了出來。
“是。”全安悔恨,怎麼就偏偏讓這新皇后撞見自己踹人了。
許蘿兒聽肖昭儀提過一嘴,說玉澡館住的是李才人和玉美人,而玉瑤宮住的是誰,她就不知道了。
許蘿兒問道:“你家娘娘是誰?”
“我家娘娘是金貴妃。”
原來是金貴妃,許蘿兒暗想,惹不起,惹不起。
“後宮以和為貴,少妄議娘娘們,今日也不會惹出這檔子的事非。”許蘿兒對全安說道,“你打人不對,而他說你家娘娘的壞話也有錯,大家都有錯,此事嘛……就到此為止,誰也別和誰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