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雨下起來似乎就停不下了。
許蘿兒讓人在迴廊放了一張案几,她好坐在案几旁賞雨。
在這個沒有網路的時代,許蘿兒被迫適應這看雨落的日子。
安鳳宮派出去的太監淋了半身雨跑回來,見到許蘿兒坐在迴廊邊看雨,他把油紙傘一扔,拍拍身上的雨,就要向許蘿兒下跪。
“不用跪了,找個凳子坐下來和我說說,李宏喜是不是在桃園裡跪著的?”
那太監自是不敢去找凳子坐下來和許蘿兒稟告所見,他彎腰,低於許蘿兒說道:“啟稟娘娘,奴才跟著李總管去了桃園,看見李公公確實是跪在地上不起,雨下的又大,李總管叫李公公起,李公公不起,李總管一腳就把跪著的李公公踢倒了。”
許蘿兒驚訝:“踢倒了?”
太監說道:“是,踢倒了,李公公栽在了泥水裡,李總管就叫人把他拖回去了。”
也是夠倔。
“你說說,你說說,這李宏喜是不是腦子不太好使?”許蘿兒手託下巴,指骨在案几上敲著。
“娘娘說的是。”太監抬起眼,對許蘿兒說道,“我們做奴才的,要懂迎合主子心意,可李公公天生就學不來迎合,李總管曾把他調到前朝當差,陛下說李公公老冷著一張臉,不太會笑的模樣,於是就把他調去了後宮當差,後宮娘娘們對他也多有怨言,李公公最後被調去了尚膳監,對著鍋碗瓢盆過日子。”
“所以娘娘不必掛心李公公,他惹娘娘不高興了,隨娘娘處罰,不用看在他是李總管義子的份上饒過他,他自個兒做不好事,惹主子生氣,那是他該受那份罪。”
許蘿兒聽了,很鬱悶。
這事從頭到尾,她都沒有想過要處罰李宏喜。
她不認為李宏喜做了什麼錯事,是李宏喜自認自己做了錯事,自個罰自己呢。
許蘿兒問那太監:“你叫什麼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