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需多禮。”許蘿兒把眼神放回在李宏喜身上,問道,“她們經常這樣對待你嗎?”
李宏喜臉上的神情至始至終淡淡的,沒有情緒起伏的變化,對於剛才趴在地上之事,並不感到介懷與難過。
“沒有,奴才大多在前朝當職,很少來後宮,遇見她們的時候少,偶爾在長巷打個碰面,奴才問候她們一聲就離開了。”
那這次是被堵住嘍?
許蘿兒想這事都是因自己而起,才會讓李宏喜被她們堵住。
她們究竟是有多看不慣李宏喜,要這樣對待他?
這好歹是個帥哥,雖然身體殘缺了,那這張臉也是能看的嘛!這些娘娘們都不懂得愛護珍稀的帥哥物種……
許蘿兒為此感嘆,她們不懂愛護,那由自己來愛護好了。
今日出來,許蘿兒所穿衣衫簡樸,身上連條金線都沒有,頭上也沒有值錢的佩飾,拿不出東西賞賜李宏喜。
看來靠錢是‘愛護’不了帥哥了。
“公公平日裡在哪裡當差?”許蘿兒邊說邊走向鞦韆。
李宏喜不動聲色的讓跟在自己身後的那批太監去摘桃子,他則跟在許蘿兒身後:“回娘娘的話,奴才在尚膳監當差,得空的話,會替師父跑腿做點活。”
“替你師父?你師父是李子義?”許蘿兒想起李子義的模樣,寬皮大臉,看上去左不過四十歲出頭的年紀,不苟言笑。
不知道怎麼回事,許蘿兒覺得李子義再戴上一副眼鏡,長得就像數學老師那樣可怕了。
“是,奴才師父是李子義。”
許蘿兒走到鞦韆前,手指纏繞著鞦韆繩道:“那你來國舅府宣讀賜婚聖旨,也是替你師父跑腿了?”
“不是,那是我師兄李宏吉的活,那日宏吉患了重感冒,唯恐傳染娘娘,就由奴才代他送達賜婚聖旨。”
李宏吉?還有個師兄叫李宏吉?這年頭進宮當太監都流行拖兄帶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