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卿,朕跟你們說幾個底線,凡分裂我疆土者,凡傷辱我子民者,皆不可饒恕!”
群臣起身行大禮:“陛下聖明!”
虞允文道:“陛下,臣以為,開夷道當如此,此次之叛亂,多為外邦,既有大食國人,亦有注輦國人。可以趁機派遣戰艦進入注輦,提叛亂者人頭問罪注輦國國王,攻佔注輦,以此威脅羅斛國泰國中部)。”
“從陛下親手繪製的《天下圖》來看,攻佔注輦,既可以北擊天竺,又能東控羅斛,最關鍵的是,能將注輦作為大宋海外前哨,凡大宋商船,皆可在此停駐。”
趙桓用非常欣賞的目光看著自己年輕的宰相,虞允文說得正和他心意。
要征服海洋航道,就必須有無數個前哨。
南洋現在已經在大宋的控制範圍內,往西穿過凌牙門,進入廣闊的印度洋,攻佔印度次大陸最南端的注輦,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若是在以前提出這種對海外的征服,大宋朝堂上的大臣們是想都不敢想的,且絕對不會答應。
就像宋朝的那些官員,對西域的疆域也漠不關心一樣。
原因在於,打下這些地方,無論怎麼算這筆賬都是虧本的。
就說神宗時代的熙河開邊,王韶收復了隴右部分領地,按照後世的價值觀來說,絕對是民族大英雄。
但當時朝堂上卻出現了不同的聲音,甚至有人想要放棄辛辛苦苦得來的領地。
為何?
不在其位不謀其政。
看一下財務報表,看一下軍費支出和管轄支出,就知道那是多麼龐大的一筆費用了。
對於擁有五十萬公務猿的大宋朝廷來說,那就是一個負擔了。
至少古人不認為那是漢地,心理上也沒有太多的負擔。
但現在的局勢已經改變,生產技術的提高,大宋皇家商社,大宋民間商社林立。
拓邊,是為了牟取更多的利潤,開闢新的商道。
這已經是不爭的事實了。
大宋的商船更多的是在南洋行駛,有一兩條很薄弱的線路通往注輦,又轉移到大食。
之所以薄弱,是因為太過遙遠,未知因素太多。
在大臣看來,南洋已經是大宋掌控的極限,注輦和大食,最多是簡單的做一些商貿,要去征服,得不償失。